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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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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到酣處,說的話就多了,也沒了那麼多顧忌。

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果樹下就剩下李牧、劉老闆和李杭朋三人,炊事班的又上了幾個小菜,白的換成了啤的,小酌慢飲。

小黑也沒有剛才的畏懼和拘束了,它發現李牧這個狠人真的是戰友。它的飯量是槓槓的,還坐在那裡慢慢地吃著,不時的去看說話的人,偶爾會輕輕點點狗頭表示認可,或者意思是表示自己已經聽明白了你在說什麼。

劉老班長看著挺好的月亮出來,陷入了回憶,他說,“當年我們一個連,配屬了機槍連,一百八十多人,負責迂迴穿插。當年我們對西山國那邊的情況不舒服啊,而且好多幹部骨幹剛剛從運動裡出來,軍事素質不容樂觀,尤其是某些作訓參謀。”

“上級要求我們用十二個小時完成穿插,實際上花了整整三十個小時才抵達既定的地點。為什麼,我們有一些參謀幹部,不瞭解情況,沒搞清楚當地的地形地貌,地圖上畫一條線,就在這麼把方案定了下來。”

“說起來他們也沒有錯,按照地圖上的穿插路線,十二個小時是完全能夠完成穿插的。但當地的地形地貌非常的複雜,熱帶雨林,到處都是茂密的灌木叢,那些樹一棵連著一棵不知道長了多少年。”

“就是那次穿插任務,我們連犧牲了八十人!我們到高地的時候,西山國人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偷襲變成了強攻,阻擊變成了包圍。不但讓敵人的主力部隊溜了,我們連也被打殘了。”

回想起當年那慘烈一戰劉老班長眼中淚花滿盈,一口喝掉了杯中酒。

李牧心中感慨萬千。

當年部隊的實際情況之差出乎很多人的想象,剛剛經歷了大運動,武器裝備人員訓練處於幾乎停滯不前的狀態。就是在這種的情況之下,依然咬牙開打,實際上完全可以反應出當時我國所處的國際環境有多麼的惡劣。

多年以後,很多人說,那是投名狀,給北聯邦佬的投名狀。

但李牧並不這樣認為。

在前面經歷了這麼多劫難之後,尤其是在那不可描述的十年當中,許多國家已經對炎國做出了最不樂觀的估計——四分五裂就在不久的將來。

而這一仗,就是在闡明一個事實——那樣的狀態,永遠不會再出現。

那一仗,從李牧的角度來看,至少,為軍隊打出了一批具有實戰經驗的將領和大批的基層軍官。

“小子啊,心裡不要有怨氣,你做了該做的事情,對得起身上的軍裝,問心無愧。”劉老班長指著李牧說,“在我老頭子看來,這對你不是壞事。”

“你看看,你才二十七歲,二十七歲的領導。你走得太快了。壓一壓步子,為的是積蓄更多的力量,在適當的時候,更好的發起衝擊。”

李牧凝重點頭,道,“老班長,說心裡話。到農場之前,我心裡的確是有怨氣的。我想過會被開除軍籍,甚至送上軍事法庭。這些我都能接受。但我接受不了這樣的處理。要麼讓我繼續幹下去,要麼讓我走人,這算什麼。”

“直到見到了朋頭,看到了老錢他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守在這裡。我很慚愧。我以為我做的是了不得的事情,但現在看來,難得的不是一時的榮耀,而是長期的堅守。”

李杭朋感嘆著說,“當年從杉楠回來,我和你有一樣的想法。腿廢了,我還能幹什麼。老老實實滾回家去,不要給部隊增添負擔。一個廢人,還有臉待在部隊。老班長說,滾回去容易,待下來難。一開始我不理解,領導怎麼勸說,我都堅決的要回去。”

長嘆了一口氣,李杭朋望著已經陷入黑暗的周遭,說道,“是老班長讓我明白,難得的是堅守。腿廢了,精神不能廢!部隊需要我在這裡發揮作用,我就要拼了命的把工作幹好!餵豬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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