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軍報 (第1/3頁)
元和三年,大康太子高寅已監國三年,北部鄰國大秦對大康北境雲州虎視眈眈,西部鄰國大漢對黃州早有覬覦之心,大康這個風雨飄搖的王朝在拼命掙扎求生存。
三年前一名傳奇人物的離世也把大康正一步步拖入墮落的深淵。
三年後大漢打著為其弔唁的幌子派駐二十萬大軍前往黃州邊境,大秦派三十萬大軍陳兵雲州邊境,一時之間,北境戰事風雲再起,大康朝堂人心惶惶,一眾文官不敢言戰。
寒風蕭瑟,成片的雪花落在大康建州城,這座偌大的京城被大雪覆蓋,天色陰沉,一隊禁軍正停留在京城東門外,為首的兵卒手中擎著一戰旗,戰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高”字,這是大康定王高瑛鎮守北境三年後首次回京,禁軍的隊伍前後綿延一里地,高瑛頭戴頭盔,身穿盔甲,坐在戰馬上,抬頭望著東門城樓上的兩個人,一擺手,“傳本帥將令!禁軍進城!”
跟在高瑛身後之人是北境大軍先鋒營武威將軍戴毅,還有幾名步兵營的將軍。
東門城樓上有兩個人望著正在緩慢進城的禁軍,“北境大軍的大將軍回京述職,卻少了一人。”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康太子高寅,站在高寅身邊之人是時公公,太子的心腹。
高寅看到綿延一里地的禁軍隊伍,嘆息一聲,“十隊禁軍都比不上孤的老師,表面光鮮,內裡膽怯,那個曾經代表大康舌戰大秦使團的辯才不在了,那個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北境大軍監軍回不來了!”
“殿下,禁軍的後面跟著一隊馬隊,看著像是二皇子的人,應是三年守皇陵期滿剛回京。”時公公瞧著禁軍後面的一輛豪華馬車。
高寅看著下面二皇子高覺的馬車,冷笑一聲,“本宮的這個弟弟回京正好,等待他的是宗正寺的質詢,今夜他要宿在宗正寺的監牢中,三年前本宮的貼身侍衛和老師都死在他的手上,行刺之人表面上是吏部左侍郎孫遠鴻,背後之人正是二皇子高覺。這個仇本宮定要報,守皇陵三年只是一個開始。”
時公公手中拿著貂皮披風為高寅披上,“殿下,城樓上寒氣重,戴大人和陶侍衛已離世三年,殿下莫要再悲傷!”
高寅的雙眼早已溼潤,高寅神色恍惚,“老時,去定王府傳旨,本宮召見定王。二皇子無旨意擅自回京,令宗正寺立即將其拘禁質詢。”
時公公攙扶著高寅慢步走下城樓,“老奴先送殿下上馬車便去傳旨。”
高寅時常想起貼身侍衛陶虎,三年來一直沒再設貼身侍衛,每次出行都要東宮衛隊隨行,東宮衛隊的陣仗太大,每次出行都需要淨街。
待二皇子高覺的馬車剛到皇宮門口,時公公帶著領命侍衛攔下馬車,當眾宣讀口諭:“二殿下,傳太子口諭,二殿下高覺無旨意擅自回京,按律押往宗正寺反思半月。來人,帶走!”
兩名侍衛帶著二皇子高覺快速離開皇宮門口,高覺臉色慘白,大聲喊,“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本殿下不去宗正寺!”
宗正寺是高覺第一次進,這是對高覺的一次警醒。三年前自從高世堯傳令太子監國,便很少過問政事,所有政事均由太子決斷。
高覺不止一次體驗過京城寒冬的寒意,這一次在宗正寺將感受一股強大的寒流,三年守在皇陵,他還記得孫遠鴻曾經教授的知識,也不敢忘記那顆朝氣蓬勃的野心。
整個京城的寒意浸染著每一個平民百姓,武威將軍戴毅兵部述職後便騎馬回到心悅齋,心悅齋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心悅齋的夥計沒換,糕點的樣式也沒換,只是心悅齋後院的書房一直為戴雲空著。戴毅慢步走進心悅齋,身穿鎧甲,手拿長劍,衝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微笑,大步走進後院,瞧見戴一膺正躺在木搖椅上喝著茶。曾經戴雲揮舞凌風劍的歡笑場景浮現在眼前,“父親!父親!孩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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