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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與狗 第11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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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的,別說雲停說唐嫻看過那封書信,就算他說現在外面落的不是雨水,而是金元寶,他也得說是。

看看被氣得說不出話的唐嫻,莊廉咳了一聲,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姑娘,勞煩去取條帕子擦拭下桌面。”

他找了個藉口支開唐嫻。

唐嫻氣得臉通紅,瞪了雲停一眼,轉身像側邊茶室走去。

茶室中常備的有淨手的水與巾帕。

一大早就被誣陷,還被迫去伺候罪魁禍首,唐嫻氣得眼前發暈。

坐在榻上緩和了下情緒,她還是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咒罵雲停。

氣呼呼地坐了會兒,唐嫻將帕子浸入水中,然後端著水盆往外去。

內室,雲停端坐案後,正提筆寫信,莊廉躬身為他研磨,看見唐嫻端水走近,後者微後退為她讓開位置。

唐嫻點頭,無聲道謝,上前一步,手上端著的水盆往前一遞,鬆了手。

“嘩啦——”

“哐當——”

水盆打翻在地,水花四濺,打溼了雲停的衣襬,也浸透了他腳上的暗紋革履。

莊廉抽氣,看看雲停面頰上濺到的一道水痕,再看看無辜的唐嫻,眼皮子直跳個不停。

唐嫻早在木盆落地前捂著雙耳退開,眼看著摔在地上的木盆咕嚕嚕滾了幾圈,在一片寂靜中,“咚”的一聲撞上桌角,終於停了下來。

這時,裙角乾乾淨淨的唐嫻才低著頭,語氣中夾著不甚真心的歉意,道:“公子見諒,您也知道我出身世家,從小嬌生慣養,笨手笨腳,做不來伺候人的活的。”

較勁

空氣因唐嫻的話沉寂。

唐嫻與雲停較上勁了,反正不管是為了煙霞還是金銀珠寶,他都不能殺了自己。

他若是用刑,那就以死相逼。

目的未達成,就此前功盡棄的話,唐嫻覺得按雲停的脾性,這結果能把他活生生氣死。

“這、這……”倆人較勁,最頭疼的是莊廉。

本來都說好了,接下來兩個月唐嫻交給他來處置,姑娘家好說話,又是孤身一人,友善些,多聊聊,說不準半個月就能把煙霞的蹤跡套出來。

可惜雲停半點不肯忍讓,唐嫻無端被欺負了又要還回來。

雙方你來我往都沒有產生不可調節的傷害,但小摩擦和暗諷有若無形刀劍,避無可避,要倆人坦誠以待,太難了。

莊廉心中嘆著氣去看雲停,見雲停提筆的手頓住,眼睫低垂,落在袖口濺射出的水跡上,臉色越來越沉。

過了會兒,雲停道:“不是有意為之?”

唐嫻道:“公子想多了,生死都捏在你手裡,我哪裡有膽子招惹你?”

“無意尚且如此,你若有意,那還得了?”雲停道,“你倒也提醒了我,得把你捏得更牢。”

唐嫻無法理解他話中深意,提防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我著實好奇誰家姑娘能笨成這樣。不是要找你兄長?我給你一次機會。”

“莊廉,給孟姓年輕公子發帖,四月初九,城南明月軒品茶。”

“我給你一次機會,看你能不能認出你所謂的兄長。”雲停望著驚詫的唐嫻,嘴角下壓,“也僅此一次,此後,你再別奢望能遇見孟姓男人。”

唐嫻驚詫又忐忑。

她知道雲停說到做到,她被看守得極緊,數日下來,半點外面的風吹草動都沒聽見。

要接觸外面的人,唯有云停主動放行,例如四月初九這一次。

她不能保證是否能認出孟夫人的那位夫君,僥倖認出,又是否會被雲停查出更多資訊。

這是雲停擺在明面上的陷阱,她明知有詐,卻還要猶豫是否要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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