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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跑腿(7)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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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太損了。

整段沒有一個字說自家媳婦兒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但每一句都隱含著這種意思。

關鍵是,常安妻子還不好辯駁。

她幫那個快遞員簽字作保是事實,對方最近幾天頻繁往來小區也是事實。

說的都是事實,但隱含的導向意味卻是胡扯。

大多數女人都做過兒媳婦,老太太也不例外,自然懂得夾槍帶棒,綿裡藏針。

若是換作其他兒媳婦,就這幾句,當場就得羞死。

常安的妻子卻不一樣,她打小就生活在非常複雜的環境裡,愛賭的父親,酗酒的後媽,輟學的哥哥,破碎的家。

只是成年以後,她果斷跟過去做了切割,把常安當作唯一依靠,收斂了鋒芒。

但收斂歸收斂,本領還在,應對這些個局面,可以說小菜一碟。

她冷笑一聲,瞧著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果斷地撒手,昂首說著,“好一個家醜不可外揚!如果不是你把家裡的事情說出去,別人怎麼知道咱家是誰洗的碗,是誰拖的地?你現在跟我扯什麼家醜不可外揚,當初你自己往外倒苦水的時候怎麼不記著這個?”

“哎,我對你難道不好嗎?沒錯,自打我懷孕以來,家裡的活兒都是你乾的,但我哪次出去不是又給你買吃的,又給你買衣服的?”

“最近家裡經濟緊張,我也沒上班了,水果都捨不得多買幾個,可每天還是保證你能有鮮牛奶和新鮮雞蛋吃,便是買一斤肉都要先切五兩下來給你留著,我現在懷孕吃不了重口,簡單水煮一下就行,但你又偏偏喜歡吃辣椒……”

“房子本來就挺小的,以前只有我和常安住著,也是十分擁擠,現在你來了,還專門給你隔出一間,櫃子和床就剩下兩個巴掌那麼寬,整得我進出臥室都要側著身子走。”

常安妻子說到此處,越發覺得委屈,眼淚嗒嗒的,“媽,我嫁給常安之前就跟家裡斷絕關係了,一直都是把你當成我自己的媽對待,可你是怎麼對我的?別人穿我閒話,你非但不給我撐腰,還跟著瞎起鬨,真要把我逼死了,你就舒坦啦?”

老太太咬了咬嘴唇,也覺得自己確實有點不應該,心底一軟,正想順坡下驢,給媳婦道個歉,說幾句體貼的話,婆媳倆握手言和,回家好好地過日子去。

忽然間,卻聽到人群中不知是誰陰惻惻地說了一句,“喲喲喲!哪有這樣的媳婦,用死來威脅自己的婆婆,說你兩句還不行了嗎?你要真是做得非常完美,也不會留下話柄了……本來嘛,你跟那送快遞無親無故,憑什麼幫人家擔保啊!你自己做得不乾不淨,那就別怪人家嘴裡不乾不淨的!”

常安妻子一聽這個,氣得肚子都有些隱隱作痛,面色發白地望著人群,“誰?剛才是誰在胡說八道,站出來讓我瞧瞧!怎麼了,只敢躲在人堆裡,沒膽子承認嗎?”

老太太皺了皺眉,又拉了拉常安妻子的袖子,板著面孔道,“行啦,別在這兒丟人,有什麼話咱回家說!”

常安妻子奮力甩開老太太的手,還想繼續留在單元樓門口,把事實掰扯清楚。

豈料這老太太沒有站穩,被她這麼一甩,趔趄了一下,咕噔跌坐在地上。

四周瞬時一片譁然。

有那些個缺德的老孃們兒和老爺們兒瞎起鬨,高聲喊著,“不得了咯,兒媳婦打婆婆啦!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哦!”

老太太臉上青紅交加,想著自己活了幾十年了,哪兒受過這個,哇地一下哭了起來,“真是欺負人沒個夠!我當牛做馬地伺候你,還不討好……你要真是清白,就打電話讓那姦夫來澄清啊,把我扔地上算怎麼個意思?”

旁邊的幾個老大媽幫腔道,“就是啊,哪有你這樣的兒媳婦,竟然毆打婆婆,有本事你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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