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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做賊心虛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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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三月下旬後,春天終於姍姍來遲。即便是日落之後,北京城裡也不再有絲毫的寒意,自東南而來的微風輕輕吹拂著街道邊上,剛生新芽的柳樹,給人一種暖洋洋,同時也懶洋洋的感覺。

不過,乘轎自官衙回府,看著眼前一切的李業卻沒有這種叫人安適的感覺,反而在看到自家宅院附近安靜的街面時,有種極度不安的情緒不斷冒上心頭。

其實他產生這種情緒已不是一兩天了,自打會試考場出事,被楊震他們強行停止了考試,同時陛下下旨嚴查舞弊一事後,他就總覺著有人在暗中偷看著自己,就是在自家書房裡,他都沒有太強的安全感。

有時候,李業也會安慰自己,這不過是疑心生暗鬼而已,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是周密,幾乎不可能有人查到自己頭上,即便他們真生了疑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無論是刑部還是錦衣衛也不能拿自己怎樣。可即便如此,或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他依然時常疑神疑鬼,衙門裡來了個陌生人,都得讓他小心半天。

而這種感覺自打昨天得知刑部竟開始把懷疑物件轉向在朝官員時,就愈發強烈了。他實在想不通,那刑部衙門裡的人是怎麼查到這一點,光憑那幾個出售考題的傢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叫他們往朝臣方面想哪。

這越想,李業的心就越是不安,看什麼都是有問題的。比如今日,當他乘轎回家時,透過半掀的轎簾看到外面靜謐的街道時,也不自覺地犯起了嘀咕:“這時候天尚未黑,宵禁未開,怎麼街上就變得如此冷清了?難道是某處衙門要辦事,所以淨了街?難道他們竟是衝我來的麼?”這麼一想,他身子就忍不住一陣哆嗦。

心裡有事,讓李業連晚飯都吃不下了,索性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書房裡,苦苦思索著對策。在書房裡來來回回地走了有不下幾十趟,連腳都有些走酸了之後,李業終於生出了一個念頭——

“不成,我不能就這麼等死。誰也不敢保證那刑部,還有一向喜歡暗中查事的錦衣衛完全查不出此事與我相關。但他們要定我的罪,卻必須拿出實證來。物證方面,當日我只是看了那考題記在心裡,隨後散播出去時,也是借人之手寫的東西,與我應該牽涉不大。現在最要命的還是人證。雖然他早在會試之前就被我藏了起來,但此人終究是個禍患,我不能留他!”

想到這兒,一向與人為善,看著人畜無害的李業眼中就閃過了一絲兇芒來。在咬牙思忖了一番後,他已有了主意:“明日,明日就想法把他除掉。好在他只是我家中的一個奴僕,即便死了只要我不說,沒有人會追查。對,就這麼幹!”

在終於作出這個決定後,李業只覺著壓在心頭的不安感終於消散了許多。或許當明天把事情一干,這種如山的壓力和陰霾就會徹底消散了吧……

接下來的一天,李業在衙門裡總是心不在焉的,待時間來到申時左右,他就再忍不住了,只和同僚們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動靜,正落到了一直盤桓在他所在的禮部衙門外的一名小貨郎的眼中。而在跟著他的轎子走了一段路,確信有新的人跟上後,小貨郎便轉身離開,並在一番東拐西轉後,來到了鎮撫司衙門。

這麼個小貨郎,一般來說別說是鎮撫司這樣的地方了,就是尋常的縣衙門都是不敢進去的。但這位卻就這麼隨隨便便走了進去,門前看守的兩名錦衣衛校尉也居然就視而不見,隨意地就把人給放了過去。

這人當然就是錦衣衛的暗探了,像這樣化裝成各行各業,盯著各大衙門,以及某些可疑之人的密探,錦衣衛在京城裡足足有三百多個。

本來這些人是要向直屬的千戶餘瑤稟報自己收穫的,但這回卻有些特殊,此人徑直來到了指揮僉事楊震的公廳前,在表明身份後,便獲准見到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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