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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王見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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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之內,聽到動靜的曲懷爾慌慌張張跑向馮靖全寢宮,一同趕來的還有從幽州返回的楊修。有兩位大佬在此,太監宮女們哪敢阻攔。

楊修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地位卑賤的下人,不便瞧見聖上的狼狽模樣,守在門外,不敢逾矩半步,見到曲懷爾,畢恭畢敬道:“奴才見過曲先生,敢問先生,適才那恐怖景象,是何人所為?”

曲懷爾淡然道:“天底下能有這等手段的屈指可數,若老夫所料不錯的話,想必是那曹邛臨死前的洩憤罷了,公公不必擔心。”之後獨自走入馮靖全寢宮,看見那位九五之尊的狼狽模樣,曲懷爾目不斜視。

馮靖全爬起身來,仍是驚魂未定,咬牙切齒道:“帝師,可是曹邛那老賊所為?”

曲懷爾沉聲道:“不過是損壞了幾面宮牆,花點銀子便可重新修繕,陛下又何必與一個死人慪氣。如今曹老賊已死,陛下當年那口氣也該出了。”

馮靖全喜道:“曹老賊當真死了?”

“千真萬確!欽天監那盞象徵著曹邛的本命油燈已徹底熄滅。”曲懷爾肯定道,“老夫剛剛也卜了一卦,曹邛的確生機斷絕,身死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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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邛已死,盧懷遠要留在山上處理大師父後事,凌霄雲也先將極北之地的謀劃暫時擱置下來。盧懷遠看著曹邛安靜地躺在那裡,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

盧懷遠強忍著悲痛,仔細地為大師父擦拭著身體,換上梅舒雁事先準備好的乾淨衣物,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敬意與不捨。

靈堂布置得莊重肅穆,盧懷遠跪在曹邛靈前,回憶著往昔的點點滴滴,曾經的教誨,一起修煉的時光,如今都成了最珍貴的回憶。

曹邛一生獨來獨往,親友極少,加之不喜繁文縟節,盧懷遠便遵從大師父的遺願,早早便下葬出殯,因曹邛一生親劍,盧懷遠便將他葬在劍冢之內,下葬之時,又忍不住大哭了一場,梅舒雁看在眼裡,雖心下也難受的緊,卻強忍著悲傷。盧懷遠捧著曹邛的牌位,淚水模糊了雙眼,可眼神堅毅,他知道,大師父會在天上看著他,而他也會帶著大師父的期望,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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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司空厲、李顯二人驅馬返回,可到了鄱陽城外之時,司空厲卻停馬不前,似乎並不著急入城。見李顯不解,司空厲突然嘆息道:“李老前輩且慢,本將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承蒙司空厲開恩,自己才得以能見到曹邛最後一面,如今李顯心生感激,不再針鋒相對,回道:“司空將軍有話直說便是,老夫不過是個階下之囚,將軍不必太過客氣。”

司空厲點了點頭,沉聲道:“若本將將老前輩還給李劍,令郎可否說服馮靖全停戰一段時間?”

李顯唯恐有詐,冷聲道:“司空將軍又再打什麼主意?”

司空厲笑道:“李老前輩多慮了,本將如今重傷未愈,再打下去,不見得能佔到什麼便宜,而前輩仍在本將手上,李劍必定會投鼠忌器,不敢全力進攻,若本將使些手段,讓李劍在孝道和大義之間做出取捨,你那兒子會怎麼選?長此以往,只怕會惹來馮靖全猜忌,加上如今曹劍神已死,莫子鋒又功力盡失,中原劍道只剩下前輩這個扛鼎之人,難不成以後的劍道一途,要讓卓不凡這個不知底細的劍士一枝獨秀?想必曹劍神也不願看到劍道凋零至此,不然當日李密先讓本將廢去前輩一身神通之時,本將也不會手下留情。”

李顯這才瞭然,當日李密先曾勸說司空厲,廢去自己一身神通,以絕後患,但不知為何司空厲僅是封住了自己的經脈,並未下狠手,如今看來,自打自己被俘的那天起,這位大楚軍神便有了這個計劃,嘆道:“倒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且不說老夫對於梁國皇帝而言本就無足輕重,即便我兒真能說服陛下下旨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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