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第1/2頁)
眼見江清那雙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的手從自己指尖滑落,江養神欲哭無淚,彷彿江清只是像往常那樣,沉沉睡去了一般,動作輕柔地替義父蓋好被子,輕手輕腳退出房間,當關上門的那一刻,江養神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大哭。
而江財並未按照江清的意思,去招待那些前來弔唁之人,反而一直守在屋外,一臉獰笑,哪裡還有往日紈絝子弟的樣子。見到江養神出來,心知父親已死,江財冷哼一聲:“老頭子對你這個螟蛉義子真是不薄,臨死前最後想著的,都是與你交代身後事,我這個親兒子,瞧著反倒像個外人。我不管老頭子臨死前與你說了些什麼,但他這幾十年貪汙所得的金銀財寶,你一樣也別想得到!”
江養神沒見閃過一絲怒氣,同時亦有些震驚,平日裡貪財好色的江財心思竟如此深沉,能藏拙幾十年不被人察覺,一想到義父臨死前交代,江養神嘆了口氣,說道:“義兄言重了,小弟哪敢與你爭些什麼,況且義父剛走,屍骨未寒,朝中不少同僚前來弔唁。你我先將義父後事處理妥當,之後小弟會離開江家。”他打定主意,不願與江財發生正面衝突,打算等到江清下葬之後,自尋出路,同時暗中護著江家。
見江養神主動服軟,江財狠狠唾了口唾沫,罵道:“算你小子識相,七日之後,老子不想再見到你,請你滾出我江家!”說完立時變幻了一副嘴臉,擠出兩行眼淚,朝著前堂走去。
看著這位一同生活了數十年仍舊貌合神離,如今更覺陌生的義兄,江養神默默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義父,孩兒既然答應了你會保護好江家,那養神就一定會做到,可義兄向來與我不合,今日將我趕出家門,若真有一天,我倆走到對立面上,莫怪孩兒手下不容情。”
江清生前權傾朝野,多少人上杆子想著攀附這棵參天大樹,可如今駕鶴西去,卻變得門可羅雀,除去幾位生前的得意門生和心腹外,竟再無一人前來弔唁,好在梁武帝念及舊情,親自下榻太師府,更是親口御賜諡號“文忠”,朝中不少官員聽到風聲後,這才趕往太師府弔唁,不至於使靈堂太過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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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卓不凡與仇爻切磋未分出高下後,二人返回中原,仇爻按照約定,請客喝酒。二人俱是當世頂尖高手,可都苦於沒有生財手段,是以囊中羞澀。仇爻不拘小節,時常會在鬧市之中故意與那些衣著華貴的富人擦肩而過,順手牽羊一些酒肉飯錢,可卓不凡一身正氣,自然不願如此,寧可自己餓著肚子,或摘些野果充飢,也不願行那小偷小摸之事。
仇爻對此不置可否,心裡卻不免編排此人迂腐,不合自己胃口,可此人修為之高,便是心高氣傲的仇爻也覺佩服。
二人隨意找了間酒肆,喝著入口寡淡無味的粗劣村酒,仇爻自嘲道:“閣下莫怪,在這荒郊野嶺,只有這等劣酒聊以解饞。”
酒對於仇爻這類人而言,是聖人食量,不可一日無酒,而對於卓不凡這類傳統武夫而言,飲酒終歸傷身,不利於自身修行,故而卓不凡雖飲酒,卻不酗酒,不似仇爻這般癮大。喝著別有一番風味的村酒,笑道:“卓某身無長物,平日裡都以泉水、溪水解渴,能有一壺熱茶,一杯清酒,就很滿足了,今日要多謝仇兄,請在下喝酒才是。”
仇爻擺了擺手,笑道:“不用謝我,仇某不過做個順水人情,若非閣下是天下第二,仇某也不會和你在一張桌子上喝酒。想當年,仇某被人設計陷害,囚禁在雲音寺地底,雖說暗無天日,起碼一日三餐無憂,偶爾那老禿驢還會大發慈悲,給我些素酒解饞,如今沒了束縛,吃飯飲酒都要自己想法子了。”
對於仇爻之前的遭遇,卓不凡也略有耳聞,對於那位縱橫天下四十載的空山僧亦是心神往之,聞言不僅問道:“敢問仇兄,空山聖僧比起在下,強上多少?”
仇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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