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萍水相逢 (第1/4頁)
女人又做了個抱抱動作,李宏發扭過臉去,我以為你她媽石木做的心,半個涼,半個溫的,弄半天,也想好事,心情就愉快起來,“可以喝點兒嗎?”李宏發做個喝酒動作。
平時管得嚴,煙少抽,酒不給喝。
“嗯!嗯嗯!”王慧雲頻頻點頭。
農曆十一月初,天冷得出奇,不僅有肉,有豆腐,還有魚,這要是美美喝上一陣,那心還不得飄起來?小日子美,美到心縫,好三天,壞三天,還有三天不好不壞,這就是日子,有的要樂,有的要挨,有的要忍,過去的坎,放平,躺下,然後再說,硬碰硬,就要命,所以過日子也要藝術,不然,怎麼都過不下去,女人有時兇猛,如野獸,如怒吼嘶咬,有時又溫婉可人,如貓可翻可舔,療傷時,用舌頭舔,拍打時用指甲繡,有溝壑,有山川,有血流,真不是玩意時,兇猛如豹,很多時候是抱怨,女人喜歡比較,拿她和旁人比,拿你與其人夫比,這一比,落差初現,不滿就初升,有錢的日子,過得叫甜蜜,無錢的日子過得啃心,太實際,沒有辦法,她只看實際,只看結果,不看其他的。
李宏發是普通人,王慧雲證實了這一點,他不會像哥哥們,既是精英,又是厲害的風雲人物,嫂子們雖張揚,有哥哥們在場,全都伏著。有本事男人是好,諸事不用煩心,但這樣男人讓人提心吊膽,他不完全屬於你,你註定要與人分享。
王慧雲心有不甘,但自己又是殘疾,這心就一直飄著,老想著哥那一類人,想著想著,就會落淚,覺著嫁李宏發是虧了,對李宏發就生氣,揀了這麼個大便宜,還不知道感恩,有時她自己無端端就哭上了。
第44章:
李建彬昨晚和石桂梅兇兇吵了一架,說了一些過題過綱的話,狗日的瘋子一樣:這是要幹甚?天天啃書,四六不著調,根本無視他的存在,比上學那會兒還認真,不是背,就是讀寫,完全是一副高考前備戰狀態,男人象驢,吃不上那一口,就踢跳咆咬,完全是牲口狀態,一兩個月都不來一次事,這對李建彬來說,哪裡受得了?這種事,白天羞於人說,夜晚被窩裡焦躁不安,自從不幹體力活了,精力就充沛起來,工作上那點事,就是玩,他興沖沖,總想在工作之外乾點兒什麼,除了有些蓄意擠兌他,就沒有任何煩惱,他和年一寬有過一場足以鎖定乾坤的談話:不理不睬!大約老聲常彈疲乏了,毛不平等人也不再風頭正勁說三道四,我不屑,你無奈;我不理,你無招!這不是能忍自摳,而是形而上學的妙招,李建彬運用嫻熟,反而贏得了良好口碑,家外無事,家內有些沮喪,但這種家事,不能道於外人,它不是家醜,只是旁枝斜出的一個叉。
狗日的,欠收拾,敢一意孤行,敢輕視存續的婚姻?這是要幹嗎?都恁大歲月,還要與年輕人爭崗位。這是削尖腦袋往裡擠,有點兒象榫,有縫堅拱,這是拚了,四十多歲了,能拚啥未來?就算能考過關,臨床那一套經驗你有嗎?經驗在記憶的深井裡,要汲取,需要時間打磨,而石桂梅缺少的就是時間,過去那些崢嶸歲月,毫無價值消磨了她的時間,她還有主刀的一天嗎?看來她想,半老徐娘,還不服輸,熬得過那些一頭青絲的娃娃臉?乾柴咋能耐溼柳?瘋了,還非要給自己補上這一課,想逆襲,那得忍受非人的折磨,難道她真的想賠上自己婚姻?
太陽一意孤行從東向西,早上豔豔灼灼,讓人蓬勃向上,怎麼過了中午就蔫了,下墜感特別強烈。清晨的太陽在甬道寫出七彩生生似我意,李建彬從車子裡下來,聽見晨鳥啁啾,新的一天在淡淡薄霧裡開始,太陽早在樹梢上把那些殘留的冰凍哈成水,霧是那些冰在幻化成水的過程中產生的,小半天的樣子,他打了嗝,吐了口痰。
門衛看見他,給他敬個禮,“李副縣長您好,那裡有個人找你!”
“噢,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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