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曾經 (第1/3頁)
但我思緒成一條線,給她的只是背影,曾經留在夜裡青春意念,留在被子的荒唐衝動,化為烏有,她的夢,象露水,陽光一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陽劈出一縷陽光,催命符一樣的鐘聲,在敲響,它沉悶,顫聲悠遠,碎了多少懷春的好夢,曾經的滄海,波浪洶湧,濁浪排空,翻過江,倒過海,如今卻再難以為水,懷念,刻骨銘心地懷念,成了一種安撫心靈奢侈。李紅霞哆嗦一下,不用別人催,就飛快去了自家園地,三下五除二,割一大抱韭菜,砍兩棵抱菜,就回家了,在路過我家門口,遲疑一下,一頭鑽進去,林蘭香在剁豬菜,李秀蓮在洗臉,她趁人不備,把籃頭子往下一放,”蓮姑,給你家一把韭菜,一棵抱菜!”還沒等人有個回應,放下就走,像做賊一樣。
“媽!她這是幹什麼?替她大贖罪嗎?”李秀蓮不解,語氣中透著憤怒。
“她是個好姑娘,可惜生在李宜忠家!”
“媽,我送去給她!”李秀蓮想起李宜忠的飛揚跋扈,氣就不打一處來。
“送都送來了,何必呢?”李建木鬆鬆垮垮的樣子,把已經禿頭往後用手梳理著,“他們家菜長得挺好!”
“你就是個沒出息的,李宜忠當著那麼多人,一個耳光都沒打醒你,我替你感到羞恥,你是他的爺,比他年長,他卻滿嘴噴糞,叫你名字!一把韭菜就把你收買了,看把你樂的,一蹦八丈高!”
“誰讓咱沒出息,去偷集體大秫秫?”
“媽,你看他,打他一巴掌,給他一塊糖,看把他高興的,你都活成了什麼?”李秀蓮義憤填膺的樣子。
“別再說了,你哥馬上要回來了,他要是知道了,又會雞犬不寧!暫時先抱屋裡,太陽曬壞了!”
“要抱你抱,我上工了!”水瓢被扔在水缸裡。
“等著吧,等我抓住他的把柄、揪住他的小辮根,看我怎麼收拾他!”
林蘭香冷眼,“說大話,使小錢,牛皮哄哄,有癮呀!”扭身就走。
“你咋還不信呢?我也是個男人!我也有脾氣!”李建木急了,抓耳撓腮,急於證明自己。
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村莊裡那亙古不變的炊煙,又嫋嫋升起,那種柔軟的脆弱,在老牛懶洋洋的叫聲中,增添了幾抹無奈,牛芳芳這時鑽進玉米地裡,褲子一解,往下一蹲,象撕開口的袋子,尿液就噴濺到地上,尿完了,撕下半片乾澀的葉子,伸進褲子裡象徵性擦幾下,溜圓肥胖有些白皙的腚,就被地上幾棵茂盛的草搔撓著,狗日的李宜忠老是不著家,隔三差五到城裡騷跑,十幾天不沾自己,心起潮起慾望的酥癢,四十八歲,說老未老,還有慾望,只是在時間上,不似早年間那麼頻繁,那麼渴,但日子久了,男女間那點兒樂此不疲的事,又如癢癢疙瘩,刺撓人心浮泛,煙波在浩淼,漣漪叢生,乍長乍短的波,會泛出光,閒的,純碎是閒的,蹲在那兒,擦著尷尬,隨手一扔,長長的大秫棒棰,暗紅的纓,就要脫臼的殼,明明知道有人在看青,還明明知道是誰,是手欠,還是心癢,隨手咕哧咕哧掰下七八個棒子,沉重的掉地聲,象音樂讓她手足舞蹈,她站起來,拎上褲子,用腳踢幾下,然後蹲那兒,不象是偷,慢慢撕扯起來,連上面的纓一併扯下,撩起衣襟,兜著,大大方方走出來。
“喲呵,隊長娘子,你這是幹什麼?”
“喲,是二土匪,你看不見?我撒尿,你也管?”心就象春風,酥癢難搔被撩撥著,心縫中,慾望的芽子,往上瘋長,因見不到陽光雨露,柔軟耷拉著,是莖,卻象絲狀攀附著心壁,看見久違的太陽,從幽深裡舒一口氣,心就要被解放了。
“你是摟草打兔子,想一事兩夠,捎帶腳掰點大秫棒子?你家還會缺這個?”
“劉長根,你看出來了?兄弟,饒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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