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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切向錢看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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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乾的就是這噁心的營生!要不然不汙了你的一世清白?走吧,在哪兒?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會沒有這樣地方,你編造出來的吧?前頭帶路!”

“二老和尚,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是不是?”

“我是到了黃河心也不死,誰讓你撞我槍口上?機會難得:千載難逢!走著!在裡頭?”

看著那一搖三晃的肥胖肉身子,劉長根心蕩神搖,整個人慢慢變僵硬,心裡罵開了,狗日的,你有張良計,老子就有過牆梯,她還當真了,就算真有你說的地方,是實事,我那是虛晃一槍,你這麼個豐滿的女人,且名聲一臭千里,我豈能放過?說不定老孃們口上罵得兇,心裡卻樂開花,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說不定,飢渴如狼,正盼著強盜入侵,老牛啃不動嫩草,高孝民也許外強中乾,裡面虛而發泡,但狗日的長著一張好看的臉,浮想連篇,腳下就跌跌撞撞。

“二土匪,你倒是快些!”

“等不及?”

“就前面!看!”在一小片空地上,有一小坨錐形屎,一大片溼地,並泚出一條坑坑窪窪,她指著那裡。

看到那裡,上面有幾隻蒼蠅,他笑了,因為他看見七八個掰好的大秫棒子,雖然有秫葉蓋著,他大膽在她奶上點一下,“奶奶,別對我說,秫葉下你不知道!”

“你想怎樣?”周氏豁出去了。

“按正常路走:押著你,帶著大秫棒子,把你交給李隊長,任由他發落,至於他怎麼發落你,可以想見,人老心未老,人面獸心,要不然,輕饒不了你,然後扣糧罰錢,這一整套程式,當然,我是個善良的人,不會這麼做。”

“你想怎樣?”

“你知道的,何必問我?”

“趁人之危?”

“話說得難聽這麼幹什麼?寂寞是棵隨時可以砍伐的樹,它比野草長得快,來吧!”他拍拍她厚實的肩,“這是一種交易,為了暫時安寧,就不要猶抱琵琶半遮面了!”

“二土匪,你真的不得好死!”這是恨嗎?恨中有一絲絲甜,還有一種心靈的愉悅,按說她家不會缺糧食,下礦挖煤:女人長年累月寂寞襲心,男人就生命憂關!但它掙得多,別人還未填飽肚皮,周氏卻先人要蓋瓦房了,她有倆個兒子,一個十三,另一個十一,錢是男人掙命掙來的,她一分分攢,有點兒就送去銀行,偷偷摸摸象賊。周氏難堪,荒郊野地,怎麼行苟且之事?

“就站著吧!”地當心沒有長一棵手腕粗細的樹,要讓周氏趔趄。

夜色深得如井,劉長根吹著口哨走回家,滋味流來流去,女人是多麼不同呀,牛氏皮肉鬆得從這邊拉到那邊,不象長在骨頭上,象是鬆鬆垮垮套上去,象水裝半袋,掀這頭,淌到那頭,喜歡象爛泥睡在地上,周氏皮肉緊得捏不動,即使屈辱,也要站著,哪怕動物一樣站著,除了周氏掰下的七八個,劉長根又隔幾棵掰下一個,總共有十多個,讓周氏乘著夜色,用衣兜兜回家。

一步三坎,誰也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走了背字運,李宜忠一樣,劉長根也一樣。

為了一口糧食,劉長根一時間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私下裡投起所好的女人,總是層出不窮,社會主義大草堆,誰不扯誰不得,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牛芳芳這回有志氣了,自從赤身裸體打仗之後,跟李宜忠就成了一鍋夾生飯,無論李怎麼恩威並施,牛氏就是不理不睬,晚上睡覺就是側臥向牆,這讓一直沒空進城的李宜忠猴急猴急的,有好多次夜裡睡醒一覺去扳她的肩,被她推搡回去。

“狗日的,給你臉了,瞪鼻子上臉了!”

“睡覺,明天還得幹活!”

“那樣一下,也不耽誤幹活嘛!”

“你不缺這個,莊子上有,城裡更有,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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