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奔流到海不復回 (第1/4頁)
“世間萬物,不過二極,如晝夜,你我,皆有其分別,然得始終。”
“莫非世間原有相對,而無多極?那月季時節,豈不十二二十四?”李旭忙說。
“糊塗!世間多之相對,儼有多極,只是南北東西中,尤南對北,東對西,以作分別!”其兄李憲駁。
李末休再駁,“其實不然,若規則二極,不過是非對錯之間,而是與非對與錯本來無是無非無對無錯,又何來評理?規則不過天定,而是非便由人選。”
“正是,世間多為相對而又多極,似‘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中南浦與西山,雲與雨,朝飛與暮卷,棟與簾,而誰又說,所畫擬思之物,非雲雨,則便是珠簾暮捲了西山雨,西山雨捲了珠簾,而非雲遮了雨,棟蔽了西山?”耿成對語。
光世謂,“言穆所述,若繪了詩中的聲色,別有一番風味啊!”
“言穆這是遇詩成師,遇句成魔了!”眾人趣笑,李睿不忍道。
“是,士子也曾讀《岳陽樓記》中句‘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費解其中皓月與浮光,本相輝相映,卻一皓白如鏡,一躍動生金。想是錦鱗其中游泳,而生金熠熠!”
“自然!所謂相對,不過自心尤靜尤純,先生常世隱,士子不必大為所異!”
朱允熙嘆,“是否如先生這般,隱匿於心,便可只見相對不見多極,如此世間煩擾便少了許多!”
“徐小王爺,你這是少年愁苦方始,才知其中憂繁啊!”眾人齊笑,孟逸視朱濟燁道:“世間本多極難料,如你我皆可判若雲泥,情誼之間皆可有他人,只見相對不見多極...亦難上加難。”
陳佐噓聲,“莫非文懷也有對極之愁,毋相之憂?”
他不言,先生然對眾人道:“是人皆有自解,才品命運百味,諸子即作詩對列之式,以作課業罷!”
“是。”
徐府正堂,徐燦雲伏跪在地,賈老夫人手持仗辮,周圍無人敢攔,無人可攔,她揚辮,一辮打在其身,一辮打在其手,“這一辮,打你身為女兒家,舍節失謹,自棄自甘!”“這一辮,打你身為徐家女,不恭不敬,不尊不孝!”
徐燦雲身處富貴家,卻從未嬌生慣養,自小雖未習武,卻懂禮知書,無所不能,無不遜色。
“女兒自問上對得起祖宗,下不愧父母,何來不恭不敬,不仁不孝?”徐燦雲哽喉聲泣。其母愈發氣上心頭,怒不能言,揮辮又是一杖,“好,好,我養的好女兒啊!”其淚雨直下,“你妄背世理,是為不恭,妄背聖德,是為不敬,妄背家傳,是為不尊!私情無愧,是為不孝!”係數其罪過,老夫人錚錚刺骨,無緒再訴,眾人將其扶回房去,且罰其長跪一日不起。
徐燦雲仍無悔至死,其嫂曾氏引眾人皆散,堂中勿擾,方好言相勸道,又細心叮囑,“你不該對母親如此,是人皆知兩情長宜,當屬成全,母親是不想你受其害自不知,而悔之晚矣。”
“兄嫂怎知,今後我當後悔?”其至死不變其決,令人冷寒。
“我們皆是經歷之人,若一時因兩情所困,蒙了心智,餘生必會悔不則已!你以為,母親未去查清,那安王究竟何許人?”徐燦雲語忿不絕,“你們,你們查我?”
曾氏神緩,稍搖頭便說,“我須如實相告,你既不能怪我們,你所愛之人,可並非專心為你....”
徐燦雲稍遲而疑,“兄嫂何出此言?....”
“那安王,遍名以風流成性,紈絝不堪,他雖今名義未一妻一妾,你可知他在外頭,養了多少外室?你是什麼人?他是何身份?若王公聯姻,對其多少助益?便是待你自願入翁,到時任他虎狼豺豹,你也只能受其宰割!”
“外室?他府中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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