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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沉醉不知歸路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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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君上留寢柔儀殿,訊息已傳得滿宮上下,眾說紛紜,有的說宮裡怕是要出一位新妃,有的卻說柳寧妃乃是先朝先帝之女,不說先帝與燕王是叔侄,如今若受燕王寵幸,可不亂了綱紀人倫,眾口鑠金,反正明裡暗裡便那麼些意思。

偏引來諸位妃子跑到王妃宮裡說辭說理,一時後宮不寧,流言四起。

卻不想燕王緊隨她們之後來到,撞了正招,妃陳氏,張氏等的不聽受訓,一干人不懂規矩,竟為此等事來擾煩王妃,還總喜歡在背後亂嚼舌根惹得合宮不安,若是再被撞見,一律嚴懲不貸。

陳氏尤是怒氣,最受威脅的必是她,好不容易剛得君上歡心,竟被此事攪亂一塌糊塗。“我們難道說的不對,那柳寧妃是能與我們一同登臨新朝的?她不過舊朝的敗落妃子,是罪人!君上怎麼就不懂我們的一片好意呢…”

一行人出坤寧宮至北向南行,鹹若臨(lin)溪兩亭間逗留,“按理說君上不可能違逆朝臣,去寵幸一箇舊朝妃子。”郭氏回。

“她這哪是舊朝妃子,分明就是上世狐狸精,專個來禍害人間的。”妃張氏意不能平,卻瞧身旁年老嬤嬤暗說,“娘娘可知,她乃是安遠伯柳崇之女?”

“柳崇…便是當朝柳升之父?”

眾人紛紛擾擾,柳崇必然只是一伯爵,確無多可顧及,可此時柳升乃燕王之左膀右臂,功勞匪淺,怎麼也得顧及著他與他族的顏面。

若是留,天下朝臣不滿,若是處死,重將伯爵信賴受損,燕王早已在心中有所衡量。

“殿下,莫非鐘意於那柳妃?”此話乃王妃先問。

燕王無言。

王妃見他疑慮久時,才知三分,“是否有何難處?”

燕王極為慶幸,短短一句:“唯有顏如你知我所困。”

“殿下何故憂擾,既已作出選擇。”燕王反問她,“你怎知我作何選擇…”

“與殿下共枕二十載,怎會不知殿下心中所想,殿下既已有煩心憂擾,只是想得自身慰籍罷了。”

燕王感念致懷,握緊王妃的手欣然地說,“我已將除其去除宮籍,推出宮去。”

“此乃殿下所想嗎?”

“固然…卻也那妃所想。”他的固然二字卻說的固然遲緩,“那妃所想?如是。”

“其言想出宮去,求我放她一命。”

王妃笑意深長,“殿下是為她的真摯所感動?”

燕王默然,想是許多已給出答案。

“便是還她自由身,她也該欣然。”王妃說時,燕王卻久久難釋,想起他準其出宮時她那滿臉幽怨的神色,像是尋到了一個出口卻忽然掩蓋了視線的哀默,他只在眼前見她自盡,是被繁文縟節逼死,或是為慾念執迷而亡。

她曾與自己說,風塵本璞真,一心返紅顏。

他即想到了許多改朝換面後的哀魂,便心神不寧,愈加珍惜手中來之不易的權宜。

“殿下,您不該如此多慮,這世間本就是無情,你我只不過遵從天命,適者生存罷了。”

王妃一席話,燕王的心緒迎刃而解,他或是那個血染沙場遊刃有餘被世人看在眼中的優勝者,卻也不過逃不出本心之人,既逃不過天命則順境而生。

柳弗兒之死傳到伯爵府邸,安遠伯年老難堪,即出了先帝遺妃,又自殺在宮中,對整個伯爵府都是莫大的屈辱,如今風聲鶴唳,柳明絻只得暗中返家。

方入正堂,那老沈氏哭得愁眉慘目,傷心欲絕,見其人來,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愈發作勢起來,連連泣聲,“明絻…弗兒死得好怨啊….本以為送她入了宮,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如今卻命喪於此…啊…老天啊...”

不知是真否,卻問,“你可知府中要大亂啊!府中要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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