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玲瓏骰子安紅豆 (第1/7頁)
何嘆世態炎涼,別無他法。真是一朝為貴,一朝為囚。
幾人獨立閣外掃廊清窗,正巧夫人徐華樊迎過來,與國公爺李甄一道前來。
“父親,母親。”李甄坐在閣中時,眼神撇清四周,漸夏了,李沐和屋裡的陳設仍舊如昔,杯壺勺碗的,一貫冷色調,見不得半點朝氣,“見你身子不好,怎的也不叫人添置些新的。”李甄問。
“不必,沐和習慣了。”她端坐輕語。
華樊也勸道,“和兒,你的身份畢竟不同於旁人…”
“你該學學未柔,她房裡便很有格局。”李甄搶前說道,“身為嫡小姐,行為舉止皆是公府的面子,即也是相互倚仗的。”
閣中悉數聽著,“你們伺候小姐許久了,也該知道為其擇宜驅弊…”
“是。”
眾人無不小心謹慎,稍被點醒,他轉念說:“你也到了習事之年,可有什麼想學的?”
“府中的書院已教戒許多,禮儀學識皆不差,和兒若是有什麼想學的,儘管告訴母親…”
說起學,沐和只六七歲時在外祖徐家單供的林夕書院讀過幾載私塾,那時與孟逸亦是師兄妹。皆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便都是在士子旁讀,無專學。
沐和然道:“女子宜德宜行,皆為閨範,善文善武,是為巾幗,外祖教戒,女兒不敢忘。”
本遲疑時,李甄忽欣然而道:“既是外祖夫人的教誨,想來也無錯。”
“女兒想返學院讀書。”她說時,眾人翹首以盼,才聽國公然說,“你想學,便去學罷。”
眾人欣喜之餘,他複道。
“我且託付軍中頗有威望的將軍都督瞿轍教授你武藝,明日其會來赴家宴,你且前去請教便是。”
“是。”
緘默無言。
醉心卻心下怪,公爺與之外交涉非然,為何特指瞿家為小姐助教,引人疑。他們前腳方走,醉心便儼然問道,“小姐,為何不去向盛庸將軍求教?何況京師諸適齡小姐公子皆有意去永宣馬場請教,說他為人最是親和。”
亦沁往杯盞中倒出幾許冷茶,正發問人進來瞧,沐和平靜地說,“父親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
“公爺自然有他道理,向來有他道理。”醉心冷言。
亦沁斥醉心道,“多嘴!”
“我且問你,你可知了大小姐房中人的下落?”她嚴聲厲氣,醉心卻漫不經心,“她不也回來了…”
端案的奴人一個個收拾了去,園中多有人嘴快,便說與醉心也聽得了,“她怎麼回來得了?”亦沁卻是存疑不信不知,“她怎回來不得?…”她急遲地,同二人坐下交談,“因在內院中,公爺撤了大小姐的管家權,不久時便將平哩釋了。”
亦沁問三小姐被禁又是何端,“想是其出言不遜…”
此事無異,是人皆可知,“說出嫡庶有別之語的,便只有她了。”全聽醉心細作解釋,想來李未枈亦是自作自受,“太夫人出身本就為庶…”
其不經意吐言,卻再不敢揚聲地說,“庶出身怎想都像說的太夫人…”
固此事出,已有人傳到明堂去,譚太夫人便也不善多舉,只是聞事使奴子過來勸誡了幾句,以作仁厚之儀。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
春去夏來風景更迭變幻,柳軒外倚水廊一院中湖,與明堂隔岸相望,清風徐來,微波泛起,一人在問一人在答,“公爺善於用人的…”用意頗深。
“他自是會用人的,不然偌大的國公府哪有你我的容身之處?”
“是。”奴子提壺滾茶,氣縷忽而被略進風裡,“娘子,這兒風大,我們往房裡去罷…”
身後的僕人搬交杌端圓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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