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遠道終難寄 (第1/6頁)
於是一早李二爺便往國公府叫怨,譚太夫人無真上心,甚不便參與從中,其亦當羞於他舉,即愧於言明,太夫人直指叫嘖:“你啊,你啊!還是少經事的!她終究是你明媒正娶之妻,你便要尋妾三千,也要問過她同不同意,幸而她且是個知體面的,若四處宣揚,你這都督名諱怕是不要了!”
李增枝勾頭垂面,微微從後前至,“母親教訓得是,兒子知錯。”
一旁李甄勸誡,廳中僅此三人,“回去好生安頓,若是真將此事鬧大,你我兩家都拉不下情面。”
“那賤婦實則猖狂,我數載被其壓制,在外哪還有個都督的派頭?”
李甄撇眼不看,復振振其詞,“你何尋派頭?怕是哪個做都督的,都不如你,有派頭罷!”一時譚太夫人對面大喊,“坤兒啊坤兒,你當真執迷不悟?妾終究是妾!是見不得光的...”
李增枝出了那和安堂,心中不禁生恨,自覺一身不適,想是昨夜與郝妉疏糾扯不清,未眠即傷神,這會兒正要上馬回府。
“二爺,這是回哪?”馬下,李增枝愈發搖頭晃腦,像是醉酒之態,顛三倒四了,也不知小侍何問,然囫圇,“回,回房。”小侍答應一聲,將其攙著進了門,廊外倒是清淨,郝妉疏氣盛如事發,一病不起,再無心管理一府上下,奴僕們知事的受罪,無知者靜聲,個個如無事之秋,不知動態。
房前,丫頭接手銀兩,麻麻利利換了行裝,踱步往廊間去,步步前行,正與小侍當頭而迎,與她四目相睹,便知其意,將人丟手與她,便左右逢源,一路往偏房去....
他日群臣議,柳門之女柳弗兒先為先帝妻,後蠱惑君上,以致玷汙皇家清譽,亦有柳氏子當朝之柳升聯絡內臣,企圖奪權,今新朝未定,當以其為亂臣之首,處之刑法罷黜,是為除奸去佞之表率。
然事後一月,皇帝忽查柳家一事,上呈頗多否決,朝上群臣抗議無果,平其罪之詔已下,通告萬民。
柳氏柳崇,柳升二父子方釋,便有人暗中向皇帝遞傳密信,報柳升之子柳溥設計陷汙國公李府嫡女李沐和,皇帝當即傳令封鎖詳細,卻料事出未半,已有餘位大臣上諫,指明柳氏子放蕩不羈,是為失禮,強暴臣女,是為失德,與親勾連,是為失信,柳氏家風不嚴,屢失德行,實不堪伯爵門楣。
柳府中,人人自危卻又心懷各意,暗自揣度。
卉思不顧向王妃進言,顏如才知多日事發已不僅涉及徐李二家,更將因柳氏名譽受辱,首感女侄親人之痛,再憂名門之望,心力交瘁,深知皇帝為大念顧及外戚親家,不惜與朝臣意見相駁,痛斥張輔等人上告李甄恐有結黨起勢之嫌甚乃亂諫。
昏盡而內廷未散,眾臣無意而休,卻惹惱耿候,坐立難忍,“曹公承祖位,如今又是君上之外戚,可堪位重而人言可畏矣,若不是有心人蒙了雙眼,竟明辨不了是非?”張信聞勢複議,“甚是,直指堂堂國公家公然結交一伯爵府為謀私,豈非真是侮人智趣?”
張輔辨,“若非國親外戚,便不可謀私之心?....”其冷冷嘲,“陛下,當日他亦確是帶兵之敵首,不過能為不足,不堪重任罷!或是受人讒言蠱惑也未可!”
耿侯咬牙切齒,面目錚錚,“你些小兔崽子,我看你才是聽人蠱惑得多,若非太祖一朝能臣將士打下這基業,何來你等逞能作腔?”
他人坐立難安,耿侯指眉便罵,“曹太爺隨高皇帝創世,餘下子孫有無能智豈非你等能評議?”
耿侯長立,毫無忌憚,便知那銜快步而前匆匆安撫,“耿侯爺,您可稍安勿躁,此乃內廷!”
瞧他使人搬凳移正,在耳邊呢呢喃喃,耿候一怒即發,“既是內廷議,又有何不能議?方才你們幾人言之鑿鑿,曰曹公有謀逆之心,便指李家祖上失德無紀,要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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