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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刮目相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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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間,舅媽把阮顏拉進自己房裡說話。

“這事我不想讓你祖父知道,免得他心煩。”趙茜兒遞給她一張泛黃的紙張,是一張清單。

阮顏細細一看,原來是母親當年的嫁妝單子。

趙茜兒繼續說道,“按理說,你母親既已離世,你是她的獨女,她的資產該在出嫁時作為你的嫁妝隨著你出嫁,你看看,你的嫁妝可有上面的二分之一?

這新民報社是全城最大的報社,本就是我們阮家的產業,現在你父親穩穩把控制著,遲遲不肯歸還,那些首飾也是少了大半。

最搞笑的事,那曾靜靜母女至今仍在碎玉軒賒賬定製衣物,你父親上個月在寶墨軒拿走了明朝的一個花瓶也說記賬,你說搞不搞笑?

我人低言微,兩次上門,皆是連正主都見不著。”

曾靜靜就是林友邦養的外室,也就是現在的市長夫人。

阮顏心底不快,“舅媽怎麼不早說?”

趙茜兒憐惜地看著她,“你新婚,培養夫妻感情,在帥府站穩腳跟至關重要,我哪好用這些瑣事去煩你心神?

可現如今,你祖父已經醒來,這兩天精神恢復了定會問起這些事情,我才不得不和你先通個氣。”

“我去找父親談談吧。”阮顏問道,“這份清單年代已久,可有變動?”

趙茜兒:“你母親做事頗有章法,所有銀錢進出,皆有記錄,單據俱全,這點你放心。

堂堂七尺男兒,竟在女人的嫁妝上花心思,這林友邦還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說完又自覺不妥,畢竟是阮顏的生父。

正想圓一下,誰知阮顏已經接話,“誰說不是呢?舅媽放心,我今天就去找他理論理論。”

趙茜兒的擔心是多餘的,無論是原身還是如今的阮顏,對林友邦都沒什麼父女之情。

就單憑她姓阮,林友邦就對她生不出憐愛之情了。

再加上她年幼時時常住在外祖父家,十六歲較為懂事了又出了國。

就算原本對父親有些許感情,也早在他張羅將她嫁給曾靜靜孃家侄子時,就徹底清空了。

和舅媽又聊了些細節,那邊外祖父已經醒來,幾人一起用了午餐,阮顏才告別離開。

見時間還早,這時候去林家父親定然還沒下班,阮顏吩咐司機先去碎玉軒。

老夫人很喜歡她上次送的旗袍,阮顏想再去幫她定製一件。

廣城地理位置優越,航運暢通,與眾多國家有貨物往來,可謂站在時尚的尖端。

年輕的男男女女,都更喜歡穿便捷的洋裝,像長衫,旗袍這些,已經逐漸被淘汰了。

不過碎玉軒養了一群老師傅,手工一流,布料上乘,做的向來是高階客戶群,生意反而影響不大。

那些名門世家的太太小姐們,不願逐波隨流,不隨意追捧潮流的,也大有人在。

就像阮顏,她衣櫃裡的旗袍,就要比洋裝多得多。

她一直認為,旗袍最能體現東方女子的溫婉端莊的氣質。

在現代,她隨母親出席宴會也喜歡選擇旗袍,而來到了這裡,發現自己居然擁有一家老字號旗袍店,當下興奮得不能自已,一口氣添置了許多。

車子在上九大道一個繁忙的十字路口停下,阮顏下車就看到一個古樸的招牌——“碎玉軒”,字型端莊大氣,金漆微微脫落,透露著歲月的痕跡。

兩個門面,佔據了這條街最好的位置。

光亮的玻璃櫥窗用木質的模特展示著一件件精美的旗袍,一旁還有個指示牌寫著“只招待女客”的字樣。

門口是一個穿著綠色旗袍的店員,盈盈而立。

一見到阮顏,便熱情地打招呼,“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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