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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蘇晚其實?也沒那麼不可饒恕,而且他也不知道下放前她?和父母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導致蘇晚氣?沖沖地要斷親,還寫了字據,爸一氣?之下也就簽了字,不過好歹沒登報紙上廣而告之。
這東西應該也沒啥用吧?
想?到這,蘇聰不由得?跟上去和蘇晚並排走,但是呢,問題來了,他究竟想?跟蘇晚說些什麼呢?
下放這麼久,除了父母,那邊的人都不怎麼跟他說話,他缺乏聊天這方面的經驗,剛剛又?很不愉快,看著蘇晚臉上熬出的黑眼圈,想?了半天才道:“ 對不起,我那天不該說你?不要臉的,也不該說你?穿的衣服花裡胡哨的。”
蘇晚這黑眼圈應該是為了掙錢,熬夜做頭繩熬出來的,想?來也是,回城的知青很多都過的艱難,更別說無家可歸的蘇晚了,肯定過得?更辛苦。算了,家和萬事興,他還是低次頭把蘇晚哄回去見見父母,不管之後大家的矛盾能不能解決,至少讓父母他們不用再擔心地睡不著了。
蘇晚聽?的一頭霧水,腳步也在?樹蔭下停了下來,她?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這人剛剛不還犟地很嘛,怎麼突然軟下來了。
莫名其妙!
蘇聰眼睫輕垂,思慮良久,組織好語言後道:“我下放後,可慘了。”
說這話的時候蘇聰注意著蘇晚的表情,這是他第一次跟別人說這些,他不需要她?表現得?多麼愧疚,但起碼還是要心軟一下吧,可此時蘇晚露出的神情像是不解和頭疼。
他繼續道:“那地是大西北一個極其貧困又?缺水的山村,戈壁灘上一眼望去都是光禿禿的,只?有漫天石頭和黃土的山,起風時飛沙走石,和江南水韻完全不同,一年到頭能洗次澡都是奢侈,村裡唯一的井水還是鹹味的。”
“我和爸媽一開始到那兒很不適應,總是流鼻血,住的是牛棚,吃的也沒必比牲口好多少,每天就和牛一起吃喝拉撒睡,很臭很臭。那裡每年的八月到次年三?月,都是天寒地凍的,最低溫度有零下十幾度,可我們只?有一身破棉襖,還要在?那根本就鑿不動的地上開墾莊稼。有一次傍晚我去山上撿柴,還遇到了一頭狼,如果不是爸點了火把來找我,我可能活不了。”
初來乍到時只?覺得?蒼茫、震撼、野性,可其中的艱辛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說來也好笑,在?不久之前,他還躺在?牛棚裡想?:要是蘇晚這個嬌小姐跟他們來了這地,怕更是要死要活的。
蘇聰鋪墊夠了之後,這才羞澀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氣?消了嗎?”
“什麼?”這些話明顯超出了她?的意料,蘇晚愣了半天這才回神,茫然的看他,蘇聰又?垂著頭,那樣子看著特別可憐。
如果蘇聰說的是這幾次對她?的警告和嘲諷的話,她?早就不氣?了,說好不在?乎了,自?然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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