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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憐,她有天生的好感,如同每一個黏著母親的孩子。

而溫憐的確待她——

準確來說,待原身極好。

可惜纏綿病榻,只能為女兒讀些詩文,或是講些書中故事。

場景再度變換,這回,是乳母抱著虞茉。

溫憐已經瘦得脫了相,床前坐著衣著華麗的男女,一人哭道:“妹妹,你再堅持幾日,父親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你、你別……”

言語中刻意略去“死亡”,卻無法撼動或改變什麼。

淚眼朦朧間,溫憐朝女兒勉力笑了笑,旋即望向兄長,斷斷續續地交代:“我這一走,只擔心茉茉無人照拂。江府那邊,前月送信商議解除婚約,只令儀重情重義,也不知會不會應下。若成了,還請兄長接納茉茉作兒媳,好將她光明正大領回溫家。”

“要說,你同父親說去。”溫序忍淚,“若你願再多活兩日,便叫小啟和茉茉定親。”

“咳咳咳。”

溫憐唇角溢位血漬,眉目卻舒展,笑著說,“如何是我不願多活兩日,只閻王要我三更死……不提也罷。”

濃烈的哀傷兜頭澆下,將虞茉凍得骨頭縫生疼。

此時,她辨不清是自己的情緒,亦或是原身的情緒。在小小身體裡橫衝直撞,試圖撞破禁錮,將不捨與憤怒透過吶喊發洩出來。

可她不能。

再如何張啟唇,也只是發出單調音節。

而在“夢境”中人眼中,一個兩歲稚子,尚不懂病痛、不知生死,面對滿屋悲愴哭聲,茫然地歪了歪頭。

“孃親——”

虞茉陡然清醒,如岸上瀕死的魚兒一般重重呼吸。她眼角無淚,卻渾身是汗,鬢角早已溼透。

抹胸

夜已深,外間燭臺上燈火幽微,發出幾不可聞的“篳撥”響動。

雖說耳房有當值婢女,但虞茉不大習慣使喚人,兀自起身,掬一捧清水淨面。

冰冰涼涼的觸感鎮靜了“夢境”帶來的激盪情緒,虞茉擦拭過水珠,在菱花銅鏡的梳妝檯前坐下。

她平素膽子小,可此時此刻,望著鏡中身著古裝的女子,非但不覺得可怕,反而滿是憐惜。

“是你嗎?”虞茉抬指輕拂鏡面,呢喃道,“你不希望我隱姓埋名,對不對。”

實則,方才睡夢中所經歷的,在她醒後已然趨於模糊。

唯獨溫母柔和寵溺的嗓音,始終縈繞心頭,也令她沾染了原身的恨意——

恨那對害死母親的狗男女。

虞茉“死而復生”後,從院中僕從口中聽來過隻言片語,大抵知道,其實是先有的柳巧兒,然後才有溫憐。

當年,虞長慶與柳巧兒乃是鄰里,俗稱青梅竹馬。一個飽讀詩書,志向遠大;一個女紅出眾,溫柔小意。

內情究竟如何,溫家人自是不關心。

但虞茉猜測,柳巧兒在某種程度上無異於糟糠之妻,定是曾經共患難,才令得虞長慶念念不忘。

否則,單單論姿色,遠不至此。

可從“夢境”中來看,他對溫憐亦有情,甚至罕見地低聲下氣。

搞不好,虞長慶是在高中探花以後,為攀附權勢方結識了溫憐。出身名門的貌美小娘子,還滿腹才學,與之朝夕相處,動心是遲早的事。

虞長慶這才舍了遠在故鄉的青梅,促成了新的“緣分”。

後來應是又發生了一些插曲,虞長慶和柳巧兒暗中有了夫妻之實,蟄伏兩年,終於鬧到溫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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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茉追溯不了上一輩的過往,但板上釘釘的是,溫母的死,虞長慶需得負起八成責任。

至於柳巧兒,光是毒害原身,加之派人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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