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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知己黃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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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下令將雲振南予以厚葬,並傳令撰寫文書,通告天下,全軍致敬哀悼。

蕭寒知此訊息,忙叫上父親來見拓跋宗元,說道:“元帥,他可是敵將啊,你予他厚葬也罷,怎麼還叫全軍哀悼?將士們會怎麼看?北狄若知道元帥如此,如何還會對我軍有敬畏之心?不是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嗎?”

拓跋宗元不溫不熱的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呢?”

蕭寒的一對眸子倏然轉冷,說道:“末將早有主意,這雲振南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懇請元帥將他的頭顱砍下,祭奠我的親人,同時也可以振奮軍心。”

拓跋宗元遲疑了片刻,問道:“宗弼,你覺得呢?”

拓跋宗弼想了想,道:“本將以為,雲振南雖說是敵人,但他已經身死,對我大軍進兵北狄再構不成威脅,他也確是當之無愧的英雄,而我東羌向崇尚英雄,英雄相惜,我支援元帥的抉擇。”

拓跋宗元點了點頭,向蕭寒道:“既然雲振南已死,你的大仇也算得報了,我既已傳令厚葬於他,軍令已發,也不好更改,你就賣我一個面子,留他一具全屍,不知蕭將軍可否給本帥這個面子?”

“我……”

蕭蚩尊怕蕭寒再出言無狀,開罪拓跋宗元,忙接過他話道:“元帥既已傳令,我們自當遵從,安有不遵之理。”

拓跋宗元語氣略冷的道:“蕭先生言重了,你可是我軍嚮導,功勞卓著,我只是問蕭將軍願不願意給本帥這個面子,並非不講道理。”

蕭蚩尊忙向蕭寒使了一個眼色。

蕭寒心裡憋屈,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回道:“末將不敢。”

拓跋宗元露出一絲桀驁的微笑。

到此刻蕭蚩尊也終於明白拓跋宗元要將雲振南給予厚葬、並且通告天下的真正意圖,也隱約猜到了他留著南宮楚才性命的用意,心裡感慨:“不愧為三軍主帥,果然是好心機,好手段。”

突然一聲激亢的馬嘶傳來,拓跋宗元眼睛一亮,倏然振奮,忙循聲走了出去,只見一匹通體黝黑髮亮的高頭大馬在雲振南的屍體前四蹄翻騰的亂踢亂跳,四名兵卒使勁拽扯著它脖子裡的繩套,卻幾乎已快拉它不住,只聽嘶聲悲壯,高低起伏,只讓人怦然心動。

拓跋宗元識得“騅風駒”是雲振南的戰騎,也見識過“騅風駒”的神駿,此刻再見寶駒,立即生出了暖暖的鐘愛之心。

察人識色,拓跋宗元的表情變化被蕭蚩尊盡收在眼底,說道:“這馬神駿無比,原是雲振南的坐騎,如今雲振南已死,寶馬自該當歸元帥所有。寒兒將這寶馬擒獲,正是要敬獻給元帥。”

拓跋宗元望向蕭寒,笑呵呵的道:“哦?是麼?有心了。”

蕭寒亦笑道:“元帥喜歡就好。”

拓跋宗元見“騅風駒”性子躁烈,倔強非常,羌人打小就生活在馬背上,他所閱過的駿馬何止千萬,知道越是性子烈的馬越是神駿,四個大漢都不能將它制服,這般寶貝放眼整個東羌草原也從未見過。

見那四名兵卒齜牙咧嘴的滿頭大汗,明顯已經快不行了,正要上前親手馴服它,突然“騅風駒”馬頭一擺,將那四名兵卒遠遠的甩了開,摔倒在地上,脖頸裡的兩根繩套齊齊崩斷。

四名兵卒怕烈馬傷及拓跋宗元,忙爬起身,朝馬撲來。

“騅風駒”身子一趔,後蹄翻蹬,“咚”的一聲,將一名兵卒踢飛一丈多遠,捂著肚子滿地打滾,悶聲慘叫;它又梗著脖,頂馬頭撞上去,撲到它身前的另兩名兵卒又被它撞翻在地,駭的另一個兵卒不敢再上。

拓跋宗元心裡歡喜至極的讚道:“真是好馬,果然是神駿良駒。”說道:“你們都讓開,看我親自來訓它。”

只見“騅風駒”突然調轉馬頭,對準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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