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份不同的奏書 (第2/2頁)
士都是吃上頓沒下頓,你還好意思說,南方年年修河道,年年的發洪澇,錢都進你們戶部自己的衣兜裡。
我記得你去年,前年,大前年,都說是什麼百年一遇,我遇你老母。”
那位官員直接是跳起來指著戶部尚書的鼻子罵,我是覺得這傢伙有趣,可惜不知道他叫什麼,擔任什麼官職。
同時,這麼長的時間,我也看出一點門道,說“陛下、娘娘”的是與太后敵對勢力;
說“陛下”沒說“娘娘”的是少有的中立勢力;
說“娘娘”沒說“陛下”的屬於太后的黨派。
那戶部尚書被罵得面紅耳赤,拔開指著他的手說:
“你,你,粗鄙!枉為讀書人,你這是在汙了娘娘的玉耳,請娘娘治他大不敬之罪。”
說完他還跪下來磕頭,好一個禍水東引偷換概念,要說真的,那傢伙還真的犯了“大不敬”。
“哼,你自己的罪證都數不完,你還敢來數扣我大不敬?若是能嚴懲戶部尚書,我願擔此罪。”
“你們把這裡當做什麼了,街頭罵街的嗎?一切聽娘娘的安排。”左丞相站了出來維持早朝該有的莊嚴。
我發現下面的太后,因為位置的原因,只能看見她的側臉,好像在看戲——跟我一樣,見到左丞相出來制止她眼中有些許遺憾。
“戶部撥三十萬兩白銀給奎州安撫百姓。”
“娘娘”
“娘娘”
兩聲娘娘分別來自戶部尚書和那位官員,語氣都有些焦急。
戶部尚書最新說道:
“臣等實在無法變出這麼多白銀。”
那官員也說:“三十萬兩恐怕到憫州就不足五萬兩。”
“那就由戶部撥二十五萬兩白銀,禮部侍郎寧博全程監督,並在奎州替百官安撫百姓。”
“是”
“是”
禮部侍郎?我突然感覺不太對勁,誰跳出來罵都合理,這關你禮部什麼事?難道全臣都敢說話,要靠一個禮部侍郎來為民請命?
這會不會是一個雙簧管,他們自導自演,然後瓜分那二十五萬兩白銀,如果真是的話,應該是三簧管——太后也是一樣。
可也有可能那個寧侍郎真是為民的好官,那我感覺他應該活不了太久,或許他也知道。
嘖嘖嘖
我頭都快炸了,看誰都像貪官,看誰都是奸臣。
這就是失憶的後果,我連得到的訊息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看到的人、事、物都有懷疑。
我該怎麼辦?現在是連一個突破口都沒有?
就好像太監告訴我早上吃的雞蛋是準一年母雞下的,一顆一百兩白銀,我知道他是騙我的,可我真不知道一個雞蛋多少錢。
不知道他們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那些老頭嘰嘰歪歪說了兩個時辰,早朝終於結束。
之前走好長一段距離,所有現在肚子非常飢餓,好訊息與壞訊息往往都是一起來的。
好訊息是可以吃飯了。
壞訊息是要走回去,還沒人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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