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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晨在盧祉琪的後腦勺上輕拍了一下,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盧祉琪,你有沒有聽過田連元的《隋唐演義》?”小男孩愣了一下,眼睛忽然亮了,很是驕傲的皺了皺鼻頭,伸出食指在鼻頭揉了揉。“當然聽過。”
“那裡面有句話叫做:山東曲阜聖人廟,河南孟州文王墳。東海年年添新水,西山層層起浮雲。諸君不信城外看,土裡埋的土上人。上下五千年,沒有哪片土壤的下面沒有埋人,有什麼好怕的。”謝安晨說得一本正經。盧祉琪當場石化,期期艾艾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的伸出大拇指:“師傅,你真是太厲害了,下次誰再敢用這點破事嚇我,我就把這話說給他聽,太有氣勢了!”
林安心當然明白謝安晨說這話的意思,但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連骷髏都不怕的醫學院優等生林同學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有點瘮得慌,覺得連日頭都有點不好了,靠近了謝安晨,第一次主動挽進謝安晨的手臂,把身子往男人懷裡靠了靠,卻不好意思說自己害怕,微微蒼白著一張臉,強自展露笑容。“安晨哥,我想喝熱朱古力。”
“我知道有一家店的朱古力特別好喝,我帶你們去。”男孩很熱心。謝安晨看了看林安心,把人摟得更緊些,自打到了浦都,小安隱隱有些心神不寧。也難怪,那麼多年的噩夢,如果最後事實不是催眠看到的光景,總會擔心未知事件的好壞。“小安,不要害怕,有我在呢。”說著在女生的發頂親了一下。“有人呢。”林安心羞紅了臉。
謝安晨微笑著沒吱聲,這小子滑的很,小安如果一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只是被保護得很好會淘氣的“小姑娘”,而他卻是個滑不溜丟的“小江湖”。那孩子一路表現得很亢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知道怎麼就扯到謝安晨對他的稱呼上。“師傅,您老人家還是不要叫我名字了,一般入了師門,師傅總得賜個號的。”
謝安晨覺得這是個敲打的好機會,點點頭。“我雖然不是你正式的師傅,和你也算有緣,替你取個字倒是可以。《論語.學而》,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宋代的朱熹在《集註》中講到:曾子一次三者日省其身,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其自治誠切如此,可謂得為學之本矣。我為你取改之二字可好,只願你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可好。”
盧祉琪一臉懵,雖然從小跟著韓爺和說大鼓的老天津走得近,但很少有人像謝安晨這樣完全文縐縐一大段不帶解釋的。這個小學生完全聽不明白謝安晨的話什麼意思,眼睛巴巴的看著林安心,指望師孃給個解釋。林安心直想撫額,原來當初這人對自己算是仁義的了,真的是以教導為己任,哪像對待可憐的小盧同學,就這樣成了“改之”!
林安心仰頭看著謝安晨,看男人裝得一本正經的隨意看風景,根本不搭理自己。無奈的低頭衝著盧祉琪扯了扯嘴角,算是親和。“就是他給你取了個字,叫改之。你記住就好了。”盧祉琪默唸了兩遍:“改之,改了所有壞習慣,做個好孩子的意思嗎?也成,我上課有點不專心,就從這個改起吧。師孃,那你有字嗎?”
林安心愣了片刻,爺爺奶奶都是才華橫溢的大家,怎麼輪到給自己取字,偏偏是林爸爸出馬?看著童真的眼睛,林安心連撒謊都不忍心,低聲含糊說道:“綰綰,我爸起的,給我取字的時候他在看《大唐雙龍傳》。”但願謝安晨沒有聽到。
從窄巷出來,拐了兩個彎,看到一家叫“Mie”的咖啡館。還沒進門,盧祉琪已經高興地衝著裡面招呼:“晴姐姐,我回來啦,還帶了兩個朋友回來。今天我新認了個師傅。”“盧祉琪,你膽子肥了,又在外面吹牛了?”隨著清亮的女聲,從裡面旋風般衝出一個明媚的女子,火紅色不服帖的短髮,耳朵上一帶著三四個耳釘,細長的鳳眼輕輕上挑,讓眉眼天生帶了三分笑,小巧的蒜頭鼻,嘴唇略厚,寬肩窄臀,露出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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