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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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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不畏死,奈何以死畏之?”在王道重看來,眼前的這幫紅香會的強盜們實在是蠢得可以,用打罵和死亡來威脅自己這個早已經心灰意冷了的人,想要自己給他們的人來治傷瞧病,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田間和村落裡的蠢豬和笨牛隻怕都要比他們還聰明些。

“也許,今天便就是我王道重的死期了吧,待見過了他們所說的那個重要人物,待見我仍然不給這個重要人物一丁點兒面子,或許就要把我一刀給殺了的吧。

“呵呵,死就死吧,明年的今日便就是我的週年。這一輩子過得,可真是他孃的憋屈之至。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脫了,就徹底地解脫了啊,哈哈哈……”

想到這裡,他抬手抓過桌上的一把酒壺來,對著壺嘴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幾口,頓時覺得入口之物淡然無味,才知壺中所盛之物根本不是自己喝慣了的杜康酒,只不過是一壺普普通通的清茶而已。

王道重“噗”地一下把口中剩餘的茶水全都噴到了地上,抬手將那把酒壺朝房門上摔了過去,口中罵道:“該死的直娘賊,就算是今天送老子去見閻王,難道連一頓斷頭酒也不給吃了麼?”

這些日子來,紅香會眾人對王道重雖說頗多虐待,各種各樣的打罵凌辱層出不窮,可最終的目的畢竟不是將他置之死地,因此對他變著法子地虐待之餘,於吃喝之上竟是毫不吝嗇,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好酒好菜地供應個十足。

所以說,王道重這些日子來雖然在筋骨皮肉上吃盡了苦頭,一張肚皮卻是絲毫沒受什麼委屈,尤其是夜間為了保證他的睡眠,反而是要酒給酒,要肉給肉。而他既已抱定必死之心,對這樣的日子也就得過且過,到最後甚至連水都懶得喝,只是整日價暈暈乎乎地一味地要酒噇酒。

這日半夜,紅香會眾人把他從土地廟裡押回到了他自家宅上,知道二頭領與他有要事相商,且還帶來一個女子要奉送給他,擔心給他吃酒多了誤了二頭領的正事,因此這一晚上酒肉都未曾給他預備,只備了一壺清茶給他放在了桌上。

結果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死,想到了解脫,頓悟般地覺得人生在世,不過爾爾,生亦何哀,死亦何苦,與其這麼拖著一個臭皮囊毫無意義地活在這個世上,實在是不如趁早地死去更為美好。

如此一想,只覺身心內外滿是輕鬆,眼前雖是黎明來臨前的至暗時刻,但在他看來,卻是恍然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光明,這束光明彷彿是來自遙遠的三十二重高天之上,從神明的至高至尊的所在,一直照射到他的心境裡面。

他一時間有如獲得了意外珍寶般地欣喜若狂,抓過酒壺來想要對著壺嘴狂飲一番,哪裡想到壺中所盛的並不是一向喝慣了的杜康酒,而是寡淡而無味的普通清茶,立即便以為這些強盜們今日送自己歸西,竟然連一壺像樣的酒水都懶得送了,於是不由地勃然大怒,當即便破口大罵起來。

……

張夢陽陪著李師師在街上走著,有一搭沒一搭地陪她說著話兒,只是拿一些好聽的言語開導於她,只希望她不要總是顧慮重重地胡思亂想才好。

剛開始看上去她的興致還是挺高的,對他說給自己的寬慰的話兒,偶爾還打趣地開上一兩句玩笑,張夢陽看在眼中也極是欣慰和高興。

可當沿著青石板路出了約摸有二三百米的時候,李師師只覺得胸腹間一陣鈍痛傳來,一雙黛眉微微地一蹙,先是兩條腿感覺輕飄飄地綿軟無力,繼而渾身都似被抽去了筋骨的一般,她虛弱無力的喊了一聲:“相公!”隨即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朝著地面倒了下去。

張夢陽大吃一驚,大喊了一聲:“師師!”趕忙伸手扶住了她,見她已經緊閉著雙眸昏暈了過去,心中頓時大恐,接連呼喚了她好幾聲,都不見她有一絲一毫的回應,霎時間方寸大亂,不知道該當如何是好。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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