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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香兒的心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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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師斥道:“胡說,不許你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今生今世都不願再見他面呢。”說著,她便左右張看了一下,見周圍沒有旁人,方才放下心來對梅香道:“說話一點也不知道小心,這話若是被人聽了去,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裡可不是玩兒的。”

梅香也朝四周看了看,張夢陽趕緊把身子更伏得低低地,躲在樹後不敢再露頭瞟她們一眼。

只聽梅香笑道:“娘娘這可不是不打自招了麼?我只說你心裡頭裝著另一個人,可沒點名道姓地說是哪一個。你此刻心裡想到的那個人是誰,便一定是他不假了。”

李師師伸出手來揪著梅香的耳朵笑道:“你個小歪蹄子,偏就這麼多的鬼心眼子,你還有臉說我,你不也是整齊整夜地心裡想著他麼,我只不稀罕說你罷了。”

梅香聞聽此言,登時氣急敗壞地道:“哎呀娘娘,你可別沒有根據地亂說,我每天只知道忠心耿耿地伺候娘娘,哪裡有功夫想這想那了,壓根兒就沒有啦。”

李師師笑了笑,揶揄她道:“還說沒有呢,咱們出來之前,趁我不在的時候,你總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幹什麼?”

梅香睜著大眼睛,一張小臉上滿是無辜地應道:“我一個人在屋裡頭彈琴啊,彈得累了就倒在炕上睡覺,睡得夠了就去找小玉、嬌紅、香翠他們去抹牌打雙陸,還能幹什麼了?”

李師師壓低聲音道:“真是個鐵嘴鋼牙的小賤人,我問你,那次我在宮裡回來,見你在和香翠她們玩鬧,也沒讓人去叫你,可到屋裡頭一看,一張撒花宣紙上寫得滿是杯魯倆字,這可不是我冤枉你吧?哎,我可是有生以來頭一次看見那麼醜陋的字啊,真的是可惜了那張上好的蟬翼撒花宣紙了,被你橫一道豎一道鬼畫符地糟蹋,真是我見猶憐啊!”

張夢陽聽到此處,心頭上湧起一股難言的感激,實是想不到梅香這小丫頭這麼小,居然也對自己有意,在此之前真是從未想到之事。而且聽她們兩人的對話裡,似乎師師心裡頭裝著的那個人,也是指的自己而言,因此,張夢陽的心中頓時大感欣慰,慶幸自己這一趟偷偷摸摸地來到此地,果然是不虛此行,知道了師師面上雖對自己那麼冷冰冰地,其實心中究竟是對自己難以忘情,只不過對自己存了誤解和偏見,一時半會兒的懶得搭理自己罷了。

如此一想,他的心中瞬間熱絡了起來,原本罩在心裡的陰影,也都立時被吹得煙消雲散,全都被一種甜滋滋的感覺所取代了。

可梅香聽到這裡卻是急得幾乎哭了出來,道:“娘娘,原來……原來……那張紙是被你給看到了的。”

李師師得意地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那之前我還感覺奇怪呢,怎麼我這向來不喜歡寫字的香兒,居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用功練起字來啦。只是你練字跟別人家練字大不相同,既不臨碑也不摹貼,就只關起門來一個人在屋裡頭鬼畫符。直到那天被我撞破了,乍看之下我都還不知道你寫的是些什麼玩意兒呢。仔細辨認之下,才勉強認出了是杯魯兩字。”

梅香急忙辯解道:“根本不是的,你弄錯了娘娘,那是我模仿著觀裡的道士們畫的祛病辟邪的神符,只是沒人教我,畫得不像,我哪裡會寫他的名字了,當我真的沒事兒幹了麼?”

李師師笑道:“還不承認呢,你說的這些別說我不相信,就算是你自己,怕是也不會相信的吧。我再來問你,你每天睡覺的時候,懷裡都得摟著個酒杯子是什麼緣故?”

梅香被李師師這話給羞得滿面飛紅,跺著腳道:“那……那是我預備著夜裡口渴之時,用來盛水喝的。”

李師師笑了笑,拉住她的手溫柔地道:“真是我的傻香兒,女人喜歡男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兒啊,常來御香樓走動的才子官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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