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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一路向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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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宗用佩刀割下了些樹皮,簡單地搓了條繩索,把張夢陽的手腳都捆縛住了,又用些葦草把他的嘴堵上,這才小心翼翼地自葦草叢中走出,到附近的村子裡買了駕騾車趕過來,把張夢陽丟到車裡,便駕起騾車來朝南行去。

張夢陽此刻早已醒來,發覺手腳被綁,口也被一團葦草塞得滿滿地,見又被戴宗這廝扔在了這髒兮兮的騾車之上,心中怒火焚燒,想要破口大罵,卻又苦於出聲不得,也不知他這是要把自己載到什麼地方。

騾蹄得得,車輪滾滾,戴宗載著張夢陽不疾不徐地朝前行駛著。戴宗知道紅香會中的賊人們十分難纏,為了不使他們追來,有意地避開寬闊平坦的官道,專撿偏僻狹窄的村中小道來走。

此地已屬河北腹地,人口稠密,村與村雞犬相聞,州與郡道路相屬,非復塞北蒼茫空曠的景象之可比。

張夢陽自穿越到這個時代裡以來,第一次來到了漢人下轄的土地上,果然覺得處處熟悉與親切,相對於大遼,此地的人煙環境才是他印象和意識當中的正常存在。

只是,以這樣的方式初臨漢人地土,卻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現在完全成了戴宗的階下囚,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其餘時間一概地被戴宗繩捆索綁著丟在車上。

起初每到打尖吃飯之時,戴宗將他口裡的茅草摳出,他便口不擇言地破口大罵,戴宗只微微一笑,打他一個嘴巴,隨即又把那大團茅草塞入他的口中。

接連幾次下來,張夢陽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自此變得乖覺起來,戴宗再將他口中的堵物摳出,給他飯吃的時候,遂也不再惡言相向,只管狼吞虎嚥地吃了一飽。

戴宗見他如此,冷笑了一聲,並不說話。

幾天下來,戴宗見他始終乖覺,遂不再以葦草茅草之類的堵物封住他口,算是給他減去了一樣刑罰。

穿村過寨之時,戴宗也會問一些郎中賣些內服外敷的療傷藥來用,因此他的傷勢也逐漸地開始痊癒起來。

等到他身上腿上之傷已無大礙,感覺不用繩索也能夠完全製得住張夢陽的時候,索性將捆縛他的繩索也都解去,徹底恢復了他的自由身。

雖說看似獲得了自由,但張夢陽心中有數,自己拳腳上的功夫不如他,神行法雖說已練到了大追風階層,但在他跟前施展必也是班門弄斧,根本沒有逃脫的餘地。只好乖乖地待在騾車之上,跟著他日復一日地向南而行。

他想知道戴宗這是要把他載向何方,可每當開口詢問之時,戴宗都是冷笑一聲,並不置答一詞。弄得張夢陽老大沒趣。

一日,戴宗似乎因為傷勢大好,心情頗為不錯,竟然扯開喉嚨唱起了小曲兒來。張夢陽仔細傾聽,聽他口中所唱既非某地方的劇種,也非哪旮旯裡的山歌,音調時高時低,雖算不上好聽,卻也自有一股鄉土的清新之感。

張夢陽挑起車簾來往外看了看,見外面是一望無際的田野,田野之中散亂地點綴著一個個饅頭狀的墳丘,想來附近或許有村莊存在了。

張夢陽實在閒極無聊,便覥著臉向戴宗搭訕道:“戴院長看到了地裡的幾個土饅頭,心情瞬間大好啊,竟還唱上小曲兒了!真沒想到院長如此多才,就憑你這份兒唱功,比時常登臺賣藝的戲子可強的多了。”

這些時日以來,戴宗對他向來愛搭不理,雖說張夢陽不再敢對他破口大罵,但無聊之時也會對他拐彎抹角地口出一些譏諷之言,戴宗聽在耳中,往往也只是冷冷一笑,懶得搭理。

此刻他覥顏搭訕,本也沒指望戴宗有話回他,只當是閒極無聊中的自言自語,沒想到戴宗竟是一反常態地呵呵一笑,說道:“咱們現在走的,是黎陽地面,從此處再往前走十幾裡地,就該過黃河啦。你說我的心情能不大好嗎?”

張夢陽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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