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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如獲至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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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張夢陽趿拉上鞋子走到外屋裡去看。只見暖兒指揮著幾個男僕,正從屋外抬了一張小床進來。他疑惑不解地問:“暖兒,你讓他們抬床進來幹什麼?裡屋不是有床麼?”

暖兒笑道:“裡屋裡有床,那是給老爺睡的,抬這張床進來,是給我自己睡的。”暖兒既對他說自己曾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照理說這官宦小姐,雖不曾服侍過別人,但從小也應是在別人的服侍中長大的,知道奴婢服侍主人之道才對。

而在這樣的夜間,她的這位張夢陽老爺有什麼需要,如喝水、蓋被子、更衣等等,她是要第一時間趕過去伺候的。因此便指揮著幾個男僕從前院裡搬了一張小床過來,撂到張夢陽所睡房間的外屋裡,以方便有事隨時答應。

張夢陽哪兒知道她考慮得多,只道是暖兒膽小,剛剛入住這所宅院,於那幾個男女奴僕既不熟識,也不知根底,因此在別處不敢安然入睡,才想到要跟自己睡到一個屋裡。

那幾個男僕按著暖兒吩咐的位置,把那張小床擺好,把枕頭被褥也鋪在上面。然後見暖兒與張夢陽再沒別的吩咐,便相跟著步了出去。

張夢陽安慰暖兒說:“在這燕京城外雖說很不太平,但在城裡,暫時倒還算是個太平世界。你不要擔心,有老爺我在,一定能護得你周全。”

暖兒不明他意之所指,只道這是他尋常的撫慰之辭,因說道:“不須老爺交代,暖兒理會得。”

張夢陽要她睡到裡屋裡去,由自己在這張小床上歇息。暖兒渾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主人睡在外屋的小鋪上,而奴婢卻睡在裡屋的大炕上,這是哪一門子的家法?

自己的這位老爺雖說行事不依常理,但這主僕間最起碼的規矩,豈容得如此顛倒錯亂?因此暖兒說什麼也不肯依,執意要伺候張夢陽在裡屋睡下,由自己在外屋的小床上安歇。

張夢陽拗不過她,也只好隨她的便了,只問她道:“你自個兒一人睡在外邊,不害怕麼?要不要我也出來跟你一處睡?”

暖兒聽他如此混說,雖說臉上羞怯,內心裡卻也極感甜蜜,因此油然想到了與他在天開寺裡同床共被的那一個晚上。但那晚上實是由於被褥缺少及情勢所迫不得不爾,今時今地豈能與那一晚同日而語?

暖兒笑著說:“放心吧老爺,暖兒不怕。假如做了噩夢害怕起來,我就呼喊老爺出來保護我便是。”接著又連哄帶勸地把張夢陽推到了裡屋的炕上,服侍他睡下,給他蓋上了被子,才又回到外屋把那兩盞羊油燈吹滅,然後到自己的小床上歇下。

從這天起,張夢陽和暖兒便如後世的工薪階族一般,白天分別到宮裡或局裡應酬差使,夜晚便回到被暖兒稱之為“家”的這所宅院裡,儼然一對起居有序的小夫妻一般。

只是張夢陽雖偶爾在手腳上對暖兒會做出一些親暱動作,但大多情況下都會以禮相待,既不像主僕,也不像夫妻,倒有幾分像是後世合租房裡的男女同學或朋友之間的關係。

他每天都盼著太后能有旨意給他,能令他帶著那旨意回到西北的草原地帶,傳達給小郡主和衛王,他也能有始有終地了了這樁差事。但是一天天地過去,卻始終都得不到太后的旨意。

雖說在宮裡當值時偶爾能見到太后,但情況也多是在太后上朝或下朝之時的紫禁御道上,群臣或宮女太監簇擁而來簇擁而去,人多雜亂,根本不適宜奏請機密事宜。況且每當此時,太后都如高貴的天鵝一般走過,連正眼瞧都不瞧他一眼。

他也曾在太后偶得閒暇的間隙裡,來到內苑門口,由小黃門向太后通稟:“御營近侍局副都統張夢陽請求叩見,”但也都被太后以體乏為由所拒。由此他便越發地鬱悶起來,不知道太后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但是這段時間他也沒有閒著,派了信得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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