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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誰看見我行兇了,他是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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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陽被他說得更加莫名其妙,茫然不知他所指的是什麼事,聽他的口氣,看他臉上的氣色,好像果真是自己做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事一般,便也挺起胸脯來正色說道:“我這人雖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英雄,可也絕不是不明是非善惡的小人,自忖從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惡事,你拔離速對我有什麼不滿之處,痛痛快快地說了出來,果真是小弟我的不是,我當著這許多人,立馬對你磕頭認罪,絕不皺一下眉頭。”

拔離速聽他這麼說,一臉痛心地說道:“你做下的這事,如果只是磕頭認罪便能一筆勾銷的話,那倒是容易處理了,只怕是搭上了你小子的這條命,也洗滌不淨你的罪愆!”

張夢陽聽罷大吃一驚,實在沒想到自己在他的眼中居然是如此地罪孽深重,遂料定這中間定是有著極大的誤會,再不就是自己的假杯魯身份被他們識出了馬腳,否則拔離速對自己的這種態度,對自己所說的這番話,所自何來?

他放眼朝周圍望去,只見四下裡的金兵將士也都將目光冷峻地對著自己,這目光,哪裡像是對著他們的駙馬都尉、徵南東路軍副元帥了?分明是在盯著大敵當前的罪魁禍首。

張夢陽的心裡大感驚惶,想到了剛才進廟之時,李俊向自己悄聲所說的話來,從脊背到後腦不由地一陣陣地發冷。

張夢陽料定必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他們大概已經掌握了自己並非是杯魯的確鑿證據,所以才將自己引到了這地方來,在這地方對自己發難的。

這時候,雖說張夢陽已經料到了大致的因由,但仍然神色不變,冷冷地笑了一聲道:“你好磨嘰,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說明小爺我到底身犯何罪,律犯哪條,你能不能痛快著一點兒,別像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地,就算是死,也好讓我死個明明白白好不好。”

拔離速滿臉悲憤地道:“你平白無故害死了繩果,你真的是好狠心。他再怎麼說也是先帝的骨肉,多保真公主的親哥哥。便是看在公主的面上,你也不該對他下如此的狠手。”

拔離速的這話,對張夢陽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一般。使得他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繩果……繩果他死了?”

拔離速滿懷傷感地道:“不錯,繩果死了,就死在了你消失不見的這段時間裡。你……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繩果乃是金國的前任皇帝完顏阿骨打的長子,在阿骨打的皇后唐括氏的一幫兒女之中,繩果最長,而多保真最幼,因此繩果在金人的眼中實乃是無可爭議的嫡長子。

按理阿骨打駕崩之後,皇位該當由繩果來繼承,但在女真人的繼承順序當中,兄終弟及與父死子繼並行不悖,並不像漢人那樣以父死子繼的原則為先,只把兄終弟及當做備胎選項。

況且當阿骨打在世之時,即已把他的弟弟吳乞買立做了諳班勃極烈,意即女真人眼中的皇儲。阿骨打駕崩以後,繩果率領宗室群臣共同迎奉吳乞買為新皇帝。

故而,繩果不僅是金太祖阿骨打的嫡長子,而且於當今的金國皇帝吳乞買也有著擁戴之功,可謂是根正苗紅,吳乞買登基之後,出於投桃報李之心,也把繩果立做諳班勃極烈,當做自己的皇位繼承人。如此一來,透過這樣的繼承,皇位便可仍然回到太祖阿骨打一脈的手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繩果將於吳乞買千秋萬歲之後,順理成章地坐上大金國皇帝的寶座,而張夢陽以杯魯的身份,也仍然是妥妥的大金國駙馬爺,皇親國戚。

張夢陽自從與多保真公主有了夫妻之實,心中便也隱隱地把繩果當成自己的大舅哥來看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這位大舅哥,居然有朝一日會莫名其妙地被人陷害而死,而自己還會被指認為殺害他的兇手。

這樣的罪名對張夢陽來說,實在是無法承受的,也是無法理解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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