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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毫無招架之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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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太后的這話,對他猶如當頭一棒,打得他呆若木雞地怔在那裡,緩緩地扭過頭去,閉起眼睛來,儘量地不去看她,不去想她。而後又站起身來,躲到了石牢另一邊的角落裡,面對著黑乎乎的牆壁,坐在涼涼的地板上,閉起眼睛來不斷地告誡自己:“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可只如此堅持了僅僅一刻鐘的功夫,他便再次從與慾望的激烈搏鬥中敗下了陣來。此時的他,已經被藥力給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似乎人的靈魂和意識已經被從身體中抽離了出去,只剩下了簡簡單單的慾望藏在裡面。

終於,他轉過了身,站了起來,雙睛噴射著火一般地朝蕭太后看過去。

此時的蕭太后也已經開始神志不清起來,對著他望向自己的目光,竟然緩緩地站了起來,機械地邁著步子朝他走去。

張夢陽見她朝自己走了過來,瞬間衝上去將她抱起來,放到了角落裡的茅草上。

……

雖然被打的遍體鱗傷,但這種折磨似乎並未對張夢陽產生什麼了不得的傷害,至少是沒有從根本上傷及到他的陽元之氣。蕭太后今晚是切身地體驗到了他那發自丹田深處的強大力量。

在那既混沌有迷茫的意識裡,蕭太后只感覺他的身上似乎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以至於令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在桑乾河上,他手扳雙槳不知疲倦地划動的那艘快船來。在那一夜之間,他竟毫不停歇地把一艘那麼大的快船劃出了一百多里地去,而且整個過程絲毫沒有疲累之像,彷彿身體之中有著永不枯竭的力氣的一般。

那一次,蕭太后是真的被他那持久的耐力給震撼住了。

而今天,在這個牢室裡面,她又一次見識了他那令人害怕的持久耐力。只是這一次不是在河上,而是在柔軟的茅草上,在這這間逼仄的牢室裡,自己彷彿變成了被他撐持著的那艘快船,在他那持久的耐力之下毫無招架之功。

……

一整夜下來,迷離的兩人,幾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的是真是夢了,相互之間都只覺得,對方於自己是那麼零距離地接近,卻彷彿又是那麼夢幻一般地遙遠。終於,蕭太后在他那洪水般的熱情之下,徹底地迷失了自己。

她忘記了自己是他的姨娘,忘記了他是自己的夢陽孩兒,忘記了自己曾經是高坐廟堂之上,受百官朝拜的皇太后,也忘記了就在幾天之前,自己還想著把她收做義子,給他改姓耶律,承繼亡夫的宗祧,算做是自己給亡夫留在這世上的一脈香火。

當然,這個兒子也不會讓他白當,自己和亡夫埋藏在覺華島上的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寶,自己也全都會贈送給他,那將是讓他十幾代甚至幾十代都揮霍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是啊,那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了,自己再也無法做他的姨娘了,更無法給他當母親了,如今的他,在阿果那廝和蕭得裡底那些陰險卑鄙的小人的擺佈之下,已經變成了自己新一任的夫君了。

就這樣,他們誰都不說話,他只是感覺自己無數次地飄到了高空裡面,彷彿化作了棉絮般輕浮的白雲,駕著一艘披紅掛綵的輕舟,在雲山霧繞的峰尖處迴環往復,毫不停歇。她則閉上眼睛,從內心深處裡仰望著他,彷彿自己變成了那艘曾經的快船,早已經脫離了桑乾河的束縛,船底下灑落著珍珠般的水滴,逐漸地飛昇到了比山峰還更高遠的雲端裡。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在巔峰狀態中是否悠遊到了天邊,張夢陽只感覺自己逐漸變得清醒起來。這時候的他,仍還覺得自己精力充沛,後勁十足,他一邊繼續撐持著快船,一邊將嘴巴拊在蕭太后的耳邊說道:“姨娘,這都怪不得咱們,是那些天殺才在咱們的飲食裡下了藥,咱們……咱們……”

說了兩個“咱們”之後,他卻不知道該當如何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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