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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 不過是個第三者而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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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直了身子,向府衙院落的縱深裡看去,看到倒數第二進院落的一所大屋的脊頂稍高,斷定那所大屋必是知州大人的起居之所,如今必定被他讓了出來給趙佶和師師兩人當做了行宮,因此毫不猶豫地衝著那所大屋縱躍了過去。

那所大屋所在的院落,前後門禁森嚴,左右角門之處亦有手執刀槍劍戟的衙役侍衛人等嚴密把守,院落之中卻是出奇的空蕩和安靜,給人一種外緊內松的安全氣氛。

張夢陽不由地暗忖:也虧了自己熟練掌握了神行法的功夫,如同兩翼生出了翅膀一般,否則似此森嚴的門禁,想要無聲無息地摸索進來,那可真是比登天還難的事兒。

大屋的門外,有兩個與梅香差不多年紀的小丫頭分站兩旁,在那裡聽候差遣。屋內的燈火熒煌,不知道趙佶和師師這個時間在幹什麼。

他避開了那兩個小丫頭,從屋後順著一顆梧桐樹的樹幹滑入了院中,悄悄地摸到了最東邊的一扇窗子的下面。

這扇窗子裡的燈光稍顯昏暗,應該是臥室的所在。他把身子貓在窗臺下面靜靜地傾聽,聽不到窗內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是已經歇息下了,還是在另外的房中消磨永夜。

“香兒那丫頭在哪兒?要是能找到她的話,想見娘子一面那可就容易得多了。”

他猶豫了一下,在心裡反覆掂量了一番,最後還是伸出手去,輕輕地推開了那扇窗子,然後趕緊地把頭低伏在了窗臺之下。

片時過後,窗內一些兒反應也無。

張夢陽知道屋內沒人,這才膽子大了起來,一縱身自窗中躍了進去。

屋內正中放置著一張漆得錚亮的圓桌,桌上點著一盞光澤暗淡的油燈。由於燈上罩了個大紅色的紗罩,把本有的光澤減剎了不少,把整間臥房映成了恍惚的暗紅色彩,不僅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些使人感覺舒適的暖意,更使得此處的空間變得多情曖昧了許多。

張夢陽苦笑了笑,心想如此溫暖舒適的臥房,的確很容易讓人春情萌動,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要整那事兒來。

如此一想,心頭上的醋意也頓時濃重了起來,傷心地想到:“也許,師師本就是他的女人,相對於他們倆,我只不過是個插足的第三者而已。若是把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在二十一世紀的網路上予以公佈,被罵得最慘的,說不定會是我這個自以為被冒犯了的可憐蟲。”

這間臥房與外屋相通的,是一個設計精巧的月洞門,月洞門的兩邊,是擺滿了瓷器珍玩的博物架。

從那月洞門處,有兩個人的談話聲隱隱地傳來。說話的兩人是一男一女,不消說,這兩個人一個是道君皇帝趙佶,另一個就是令張夢陽牽腸掛肚的李師師了。

張夢陽把月洞門的門簾輕輕地挑開了一道縫隙,藉著這道縫隙悄悄地向外觀看。

只見外間的大屋甚是寬敞,當中兩溜十幾張漆木大椅相對排放,四周擺設著書案聯牌,臨窗是一個鋪著軟褥的大炕,炕上設著一個小小的方桌,桌上擱著一部開啟了的文集。

整個外屋燈燭輝煌,大部分陳設盡收眼底,獨獨看不見趙佶和師師兩個。但聽他們的聲音,應該是從兩溜漆木交椅盡頭的正中處傳來,那裡應該設著一架單人床般大小的長椅,可惜被外側的一根大紅木柱給遮擋住了,看不到趙佶和師師兩個是如何坐在那裡的,但只要側耳傾聽,他們兩個所說的話,卻是還能約略聽出個大概。

就聽李師師的聲音道:“既然陛下打定主意如此待他,那也算得是知恩圖報了,將他遠遠地打發了,也了了一樁心事。”

趙佶嘆了口氣道:“論理說他救了朕的性命,委實是居功至偉,就是在朝中封他個大官做做,也不過是隨口一句話而已,但你想他畢竟是錢多多的兄弟,把一個劉廣放在身邊,朕已經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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