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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不願做那負心之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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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些衙門裡的差撥、押番闖了進來,張夢陽守株待兔,以逸待勞,三下五除二地把他們全都結果了性命。見到一時間不再有宋兵闖將進來滋擾,遂將沾血的彎刀垂下,從地下撿起一根尚在燃燒的火把來,走進屋中,對著吳月娘這一照看,方知這女子果真不是自己的姨娘,心中難免生出些失落之感,於是開口問道:

“請問你是哪家院裡的姐姐,昨晚上宴飲之時,我似不曾見過你面,你……你是怎麼到了我這兒來的?”

吳月娘聽他說話溫文爾雅,跟他剛才殺人的伶俐利落頗不相符,心中倒是有些意外,但對他把自己當成翠館紅樓中的妓女,心中不禁有些恚怒,蹙眉應道:“奴家非是院裡的行首,乃是縣中提刑所已故千戶西門慶的渾家,受那些昏官的逼迫,前來陪侍於你,望你看在委身受辱的份兒上,命人將我的孝哥兒還了我吧,這衙門裡外如此亂糟糟地,我那苦命的孩兒,這會兒尚不知如何地擔驚受怕呢,更不知他的性命此刻是否還在。”

說到這裡,吳月娘的喉嚨哽咽,便又要落下淚來。

聽她這麼一說,張夢陽立馬就想起了《水滸傳》和《金瓶梅》裡的西門大官人來,滿口驚訝地道:“哦……哦,你說的那個西門慶,可是在縣前開著一個大大的生藥鋪的西門大官人麼?”

“不錯,那正是奴家的先夫。”

這時候,又有一些人接連不斷地闖入這後院裡來,他掄刀在手,或進或退,忽左忽右地與這些宋兵盡力周旋,把從大延登那兒學來的刀法全力地施展出來,只一會兒的功夫,便殺死殺傷二三十個。

可是,喊殺著不斷湧將進來的宋兵越來越多,明晃晃的火把將屋外的一切照耀得如同白晝,張夢陽雖說絲毫不懼,就算是飛身上屋,展開凌雲飛的功夫逃出城外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任由吳月娘這樣活色生香的女子,落在這些亂兵們的手上,那後果可實在是不堪設想。

她本是個良家婦女,為了自己的這一趟清河之行,平白地失去了清白之身,心中實在是對她抱愧異常,因此打定主意,定要帶她闖出重圍,逃離到安全地帶去。

張夢陽見對手湧進來的越來越多,有一些甚至還自房頂上攀了過來,在上面揭起瓦片來朝自己投擲,弄得他左支右絀,漸顯狼狽之態。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身法即便再快,手上的彎刀即便再怎麼鋒利,又怎能一下子便殺得了這麼多人?倘若房頂上的那些傢伙投擲的不是瓦片,而是細小的暗器石子之物,那自己肯定是應付不來的,脫身逃走的話雖是輕而易舉,但一想到尚在屋中的西門娘子,男子漢的擔當便在胸中蓬勃湧動,使得他寧死也不願做出那樣的負心之事。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些衝進來要殺自己的,除卻少數的一些是衙門裡的差撥和節級,大多數竟都是身著普通百姓的各色布衣打扮,心中立即就明白了過來:進城之後,郭藥師和迪不野雖已把城內的守軍大部遷到了城外,其實仍有不少的宋軍兵將換上了百姓服色,化整為零地潛藏到了城中各處,專待時機成熟之時,把自己和進入到城內的金軍一股腦兒地包圓圍殲。

“妙,妙,實在是妙啊!”他在心中暗贊著徐清臣和陳存寶的殲敵計謀,覺得這趟中原之行終於碰上了兩位有些血性、忠於王事的良臣義士,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漢人之中不全是唯利是圖、只謀自保的鼠目寸光之輩,還是有一些忠於朝廷、奮起抗金的忠勇之士的,自己作為漢人中的一員,在感覺到欣慰的同時,也不得不在心中為他們暗暗地點一大讚。

可是這些人雖然忠勇可嘉,毫不畏死,可眼下卻成了想要摘取自己腦袋的死敵,更有可能成為自己保護吳月娘脫險的極大障礙。

他既為這些人的勇猛點贊,甚至為他們的行為感到自豪,然而此時他們的這種勇敢,卻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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