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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四章 如今直上銀河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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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陽沒好氣地道:“去你媽的,一喝酒就知道消火消火,消你個頭。你好好地給我感應一下,那姓皇甫的到底離咱們還有多遠!”

麻仙姑在裡面嘻嘻一笑,春情洋溢地道:“她呀,就在岸上盯著咱們呢,要不是這水流湍急,她早就乘上個划子找你算賬來了!”

“真的,你沒騙我?”張夢陽朝左右灰濛濛的岸邊望了望,將信將疑地問。

“為妻什麼時候騙過你呀,趕緊進來歇一會兒吧,曬黑了就不好看了!”

麻仙姑嗲嗲的聲音傳出,撓在張夢陽的心坎上,怪癢癢地。

“這是你特麼自找的,可怪不得小爺我。”嘟囔了一聲之後,他便甩手丟下舵柄,一彎腰進了船篷。

接著,便是兩人的輕聲浪語傳出,隨著小船一起盪漾在渾濁、浩蕩的河面之上。

小船兒隨波逐流,往北行駛了約摸三五十里地,然後再折而向東。

拐過彎來之後的黃河,又匯入了從正西流淌過來的白溝河,水勢便顯得越發浩大起來。

在大遼未亡之時,白溝河是大宋和大遼的界河,而白溝河在直沽寨匯入黃河之後,從直沽寨到入海口的這一段,便代替白溝河承擔起了界河的作用,是宋遼兩國最東邊的分界線。

現在,張夢陽和麻仙姑的小船就航行在這一段的河道里,航行在深遠的高空和開闊的水域之間,簡直猶如滄海之一粟,顯出了它在蒼茫的天地間的無窮渺小。

張夢陽看著這浩大磅礴的水勢,心中不由地湧起了萬千種的豪情,很想作一首詩來抒發一下此刻澎湃在心間的豪氣。

只可惜他腹中的墨水實在有限,莫說在這個年代裡通行的格律詩,即便是在二十二十一世紀裡流行的新體詩,搜腸刮肚了半天也難以謅得出半首來。

好在小學、中學時候學過的各種詩詞當中,詠誦黃河的他倒也能記得幾首,於是他便負著雙手立在船頭,放眼前方,不疾不徐地背誦出劉禹錫的一首《浪淘沙》來。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牛織女家。”

麻仙姑在他的後邊拍手讚道:“夫君年齡雖小,沒想到卻是文武全才,這首詩作得可真是好,既讓人覺得大氣,還又顯出了好男兒的胸襟,你讓為妻的我呀,都不知道該怎麼誇你才好了!”

張夢陽哼了一聲道:“少你特麼的給我拍馬屁。我問你,你的那什麼危機預感到底還靈不靈,都到了這種地方了,皇甫麗卿那娘們兒總不至於還跟著咱們吧?”

麻仙姑道:“你說的沒錯,這地方雖說是海闊天高,我仍然能感覺得到她在鍥而不捨地跟蹤著咱們。”

張夢陽冷笑一聲道:“在哪兒跟著呢,我眼睛也不瞎,怎麼就連她個人毛都看不見呢?別跟我說她鑽在水底下藏起來了!”

麻仙姑道:“危機預感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一種感覺,雖說看不見摸不著,但你又不能否認它的存在。放心吧,聽我的絕對沒錯。

“為妻我啊,在這個世上沒有兒子,我這陣子啊簡直就把你當成我的兒子來對待,來疼愛了,我不會任由你被姓皇甫的賤人給抓了去的。

“你得相信我的預感,咱們這會兒雖說只是天地間的漁翁漁婆,遠遠近近地看不到一個人影,可是南北兩岸雖遙,人家未必便看不到咱這漫天濁浪裡的一葉孤舟。”

說到這裡,麻仙姑笑著為他捋了捋沾在額前的頭髮,道:“別再多心了,我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得已才跟你到這裡來的。若是換個人啊,誰願意陪你到這濁浪滾滾的天邊之地來呢!”

張夢陽道:“咱們在直沽寨那兒補充吃喝的時候,聽店小二說從這兒往東不遠就是入海口了,若是被這水流一直衝到海里去,姓皇甫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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