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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深心裡佈滿了疑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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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陽驚喜地道:“是麼,這是孫子所說的原話麼?不怕你笑話,他的書我還從來沒看過呢。要真是這麼著的話,我和他老人家豈不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們兩個也算得上是時隔千年之久的知音了。”

李師師笑道:“看把你美的,你要有他那兩下子呀,也就別叫張夢陽了,乾脆改名兒叫張武子得了,將來也寫一本書,就叫《張子兵法》,再過上一千年以後,說不定比他還牛叉呢。”

張夢陽道:“用不著費那勁,我將來做了大金國皇帝,定當輕徭薄賦,讓全天下的百姓們休養生息,讓他們都過上富足的幸福生活,那我就是堯舜禹湯再世,用不著寫書,也一樣的能名垂青史,也一樣的比他牛叉。”

李師師輕打了他一下道:“行啦,不要再廢話了,我都已經肚餓了,咱們上岸去吃點東西!”

“到河東去,你願意坐船走水路還是走旱路?要是願意走水路的話,咱們就駕著這小船,出了蘆葦蕩向西,沿著通濟渠直達洛陽,然後向北進入河東。要是不願意坐船,走陸路的話,穿過大名府和磁州,也就到了河東路的地面兒了。”

“要不咱們走陸路吧,這些天一直在水上漂著,走起路來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這會兒的我啊,還是覺得,兩腳踩在結實的地面上來得舒服。”

“好,我也正是這麼想的,這才叫做英雄所見略同呢。”說著,張夢陽便撐起了篙子來,把船兒一點一點地朝岸邊上靠攏過去。

他一邊撐船還一邊想:“難道真的如師師所說,我那麼對她們,惹得她自認為受到了羞辱,面子上覺得難堪,因此而躲出去避一陣子?可我怎麼總覺著這理由似是而非呢。

“暖兒經了這一年多的波折坎坷,性情較諸先前變化了不少,不單單是服侍我的飲食起居,就連我的前程也給我規劃得無比遠大,就以這份眼界卓識,似乎連師師這樣飽受詩書浸潤的女子都有所不及,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他隨即又想到:“暖兒的父親、祖父本就是在大遼登科入仕之人,她其實也是在詩書舊族中長大的大家閨秀,實是薛寶釵、林黛玉一流的人物,若不是趕上了這紛紜擾攘,改朝換代的混亂年月,我又哪裡有幸得到她的貼身服侍?

“想來她這樣的女孩子,表面上雖說柔弱,內心裡的自尊或許倒是極強,我那麼對她們,於師師或許不怎麼打緊,於她而言,或許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忽然,他的心中一動,猛然間想起了一事,頓時又讓他的深心裡佈滿了疑雲。

他想到前兩日廝纏著暖兒,第一次迫使她就範,陪著自己做出了那事兒來的時候兒,並不見她有落紅跡象,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我張夢陽並非是她生命裡所經的第一個男人?

他又聯想到了在黃龍府的龍宮寺裡,他和小郡主鶯珠做出的那件事來。他清楚地記得,那天夜裡和鶯珠完事兒之後,藉著桌上的那一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小郡主遺落在床單之上的那一星鮮紅如花的色彩。

第二天,他還找了個沒人的僻靜之所,把那床單上的一星落紅剪了下來,修成了一幅兒手帕的模樣,一直給帶到了上京,珍藏在了紇石烈府上的一口箱子底下。

那時候,他還曾自鳴得意地想到《桃花扇》裡的李香君。李香君受了阮大鋮、田仰之流的逼迫,面血濺扇,楊文驄以畫筆稍做點染,竟把那幾滴血色點綴成了幾朵桃花,遂成為了後世傳唱不衰的佳話。

他想到,自己珍藏著的這塊染有鶯珠落紅的手帕,將來有幸請到一位高明的畫師也來點染一番的話,會不會也能成為流傳於後世的一種傳奇呢?

“果真那樣的話,我和鶯珠在龍宮寺裡的一夜風流,豈不是要名垂青史了麼?”

為此,他曾為這種奇怪的念頭莫名興奮了好長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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