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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人蛇大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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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浮浮沉沉,寒寒熱熱,把他折磨得神智混亂,一勁地大喊:“姨娘,鶯珠,快來救我!婁室大哥,粘罕大哥,拔離速大哥,你們快來救我啊!”可是無論他怎樣張口大喊,竟是絲毫髮不出丁點兒聲音,仍然無能為力地任由獄卒小鬼們擺佈。

他想既然怎麼也擺脫不了這等痛苦,索性便伏在油鍋的最深處不出來便了,也省的挨那些小鬼們的鋼叉戳刺。

這麼打定主意之後,他便果真伏在貼近鍋底之處不在動彈了,那些小鬼們的鋼叉也便不再往他的身上招呼。但油鍋裡的滾燙還是痛苦得他無法忍受。

說來也怪,雖然深處滾油之中,但那極寒的陰氣仍還會一陣陣地襲來,彷彿與油鍋裡的滾燙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一來一往地輪番折磨著他。

然而既已脫離了小鬼們的鋼叉,他便稍稍能穩定下心神來,舌尖一頂上牙膛,稍微調整了下呼吸。只一忽兒的功夫,便覺丹田之處有一縷細微的暖流,沿著任脈極其左右兩邊的穴道緩緩攀升。

這股暖流行進得雖說柔和,但攀升之勢卻是十分地強勁,在所經過的脈絡之中,不管是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寒氣還是那如煎似沸的熱氣,好像全都被這一股暖流給化解了的一般。

殊不知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呼吸之法已經暗合了得自“神行秘術”的吐納之規,已經在用藏蓄在丹田以及體內的元陽真氣,把一寒一熱兩種自體外透入的陰陽邪氣逐漸地化解融合,並在這種融合之後,又把它們作為自己本身的真氣加以收儲歸藏,用於對體內所剩餘的寒熱交攻之氣的化解。

如此一來,起自丹田中的那股暖流,循著他周身經脈運轉了幾個周天之後,那種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寒熱之感,便已經被他化解融合了個淨盡,並且全部歸納入丹田之中,成了自己本身元氣的一部分。

他的心中登時一喜,暗忖道:“早知道如此便可以對付得了那老匹夫的手段,我哪裡還用得著受那等非人的折磨。”

此時的他,雖然身處油鍋的深底,但卻不覺得鍋中的油如剛才那般灼熱難耐了,反覺其冷熱適中,說不出的舒適爽朗,如在浴池中泡澡的一般。尤其奇怪的是,自己的呼吸在這鍋滾油的沒身浸泡之下,竟然絲毫沒有阻礙,氣流吐納,運轉自如,而且吸入肺腑中的空氣竟然還是那麼的清新,這是怎麼回事?

“呀!難道是我在做夢不成?這樣的離奇怪事除了做夢之外哪裡還有更好的解釋?”如此一想,他便拼命掙扎往油鍋的上面衝去。

這一猛地使力,陡然之間從油鍋之中坐了起來,同時也睜開了眼睛。

他展目一望,身體周遭哪裡有什麼油鍋滾油了,自己正混混沌沌地坐在那棵大樹之下,大延登與那條靈蛇正在十丈開外的地方搏鬥得甚是激烈。

原來,剛才的情景乃是他昏厥之後所經歷的一場夢境。在夢境之中,他居然下意識地使用神行秘術之中的運氣吐納之法,把大延登注入在體內的寒熱邪氣融化淨盡,得以擺脫了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重新清醒了過來。

可大延登和靈蛇怎麼又鬥在了一起,這是怎麼回事?

張夢陽略一思索,心下便即瞭然:“這定是蛇兄見我受制於人,出於護我之心而與那老匹夫晦氣起來了。”

張夢陽所料不差,正是在他被大延登以兩種邪氣注入體內,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破口大罵之際,靈蛇意識到他是受到了身旁之人的迫害,身處險境之中,便立即朝大延登攻擊了過去。

大延登見這畜生來得兇猛,知道靈蛇乃是神物,大意不得,便晃動身形,揮起柺杖與靈蛇全力周旋起來。

靈蛇也舞動起身形,上下翻飛,帶起了陣陣陰風,把地上的落葉或吹到了一邊,或捲到了空中,一時間把和大延登困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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