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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深層的疑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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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罕站起身來,眼睛望著堂外,一邊輕輕地往前踱著步子,一邊表情沉重地說道:“斡魯元帥已經遇了難了,據報信之人所講,乃是中毒而亡。斡離不害怕軍心動搖,對外只宣稱是陡然中風而卒,並把此訊息以鐵驪靈鴿報飛速給上京和咱們這邊知道,並提醒咱們隨時做好應變的準備。”

眾人聽罷,人人都又是吃了一驚。斡魯中毒而亡,那就是非正常死亡了,是誰害了他,害他之人是究竟是何許人也?

粘罕又道:“從日期上推算,斡魯元帥遇害的時間,應該就是咱們碰巧捉住這幾個偽信使的時候。我心裡拿不準,猜不透下毒加害斡魯之人,與差派偽信使究竟是不是一夥兒。倘若是同一夥兒人所為的話,這中間的關節可就大了去了。”

粘罕說到這裡,恰好正走到門前的一米之處,天空中驀地斜劈下來一道閃電,瞬間把房外的整個庭院照得一片雪亮。同時,也照亮了粘罕的那張滄桑的、滿是花白鬚髯的臉。

外面下起了雨來,噼裡啪啦地打的屋簷磚瓦以及花木枝葉一地裡亂響。

屋內在坐的諸人,除卻張夢陽和莎寧哥而外,人人面上的表情都是十分地沉痛與憤怒。莎寧哥粉面上遮著一層藍色輕紗,只從她那深邃的眼睛裡,根本看不出她的任何感情來。

而張夢陽本身因與斡魯並無過多的交集,只在從中原北上到達燕京的時候,與斡魯有過短暫的相處,只覺得那是一個態度和藹,脾氣還不算是太壞的金軍老將。陡然間聞得了他的噩耗,只覺得為之感到惋惜而已,心裡面並不如婁室、拔離速他們那等的憤怒與悲傷。

婁室開口道:“既然為人所害,原因麼,不外乎公仇與私怨。如果是出自私怨的話,事情相對地就要簡單一些了,只要把仇家查詢出來,剖了他的心肝肺腸,給老將軍報了仇,好好地祭奠上一番也就是了。可若是出於公仇的話,事情可就如元帥所說的那樣,棘手得緊了。”

婆盧火道:“斡魯叔叔一向待人寬厚,與人為善,除卻在衝鋒陷陣之時對契丹人多所殺傷而外,何曾有過什麼私仇了?據我看,定然是那些不甘心家亡國滅的契丹人,復國無望之餘,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其他的金軍將領也紛紛符合婆盧火的說法,就連婁室也覺得極有可能是契丹人乾的,甚至很有可能還是天祚帝那廝親手策劃了這場對斡魯的謀殺。

在婁室看來,天祚帝阿果向來心胸狹窄,報復心極重。比如他派人不遠數千裡地追蹤到上京會寧府,把杯魯捉回到夾山的舉動,就完全可以說明此人實是胸無大志的草包一個,只在耍弄一些小聰明上沾沾自喜,自以為得計。讓這麼個沒用的人君臨如此遼闊的一個國家,非但不足以為其邀福,卻適足以為其招禍。

阿果那廝既能煞費苦心地派人到上京去與張夢陽為難,那麼,派人到斡魯的駐節之地,燕京東邊的灤州去毒殺斡魯,那也自是在情理之中的了。

可婁室轉念又想,軍興以來,對阿果那廝逼迫最緊的本是自己與粘罕兩人,想這以大同府為中心的西京道諸州郡,十之八九都是自己個粘罕兩人統兵率將攻打下來的,照理說他該當對自己和粘罕兩人更加的恨之入骨才對,為何卻獨獨地對斡魯下了此等狠手?

婁室又猛然想到,既然斡魯能招此暗算,那自己和粘罕以及其他的軍中將帥,豈不是也時刻都陷在巨大的危險之中?

粘罕轉過身來,看著大家說道:“在你們趕到之前,我已傳令咱們軍中所有的將士,弄清楚這事的原委之前,但凡職司在猛安以上者,每人皆要加倍地小心謹慎,一應飲食酒水都要以銀針嘗試無事之後,方可寬心進用。本帥之所以著急地請你們趕來此處,其意也就是在於此了。”

這時候,莎寧哥開口道:“最最要緊的是,要儘快地查清斡魯元帥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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