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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再聚首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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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烏龍山十分陰冷,不是北方的那種嚴寒刺骨,涼氣是從腳底心裡冒出來的,冷到人的骨頭裡去。

劉小樓從修行中甦醒時,發現自己又一次擠到了乾竹嶺最高的石縫中,大白就在他的身邊,頭頂上則是暖乎乎的小黑。

大白沒挪窩也就罷了,小黑是頭一回和劉小樓有「肌膚之親」,究其原因,便是劉小樓修煉時頭頂的「熱氣騰騰」,令它在冷颼颼的山頂上感到十分溫暖。

察覺到他的甦醒,小黑喵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躍下,又趴在了大白的背上。

劉小樓順了順大白的光滑的脖頸,從石縫中起身,看了看薄霧籠罩下的群山,心中歡喜舒暢。

這分歡喜,來自於修行上的進境,一個多月的時間,連續打通懸鐘丶丘墟丶足臨泣丶地五會丶俠溪五穴,就連有真元穴池的大穴丘墟,也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阻滯,就這麼一路貫通了下來,直到最後一個穴位——足竅陰。

雖說連衝了足竅陰多次也沒衝鬆動,但這畢竟是足少陽經的最後一穴,每條經脈的最後一穴,通常都是本經的關卡,短時間衝不開很正常。

一個月另二十天連破五穴,實在是生平罕見的速度,和當年與青竹雙修時的進境相比,也不遑多讓了。他隱隱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悟,似乎自己的進境神速,與這道裂縫有關,不然為什麼這一個多月的修行中,自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夢遊」到這裡?

他沒有立刻從這裡下去,而是仔細打量起這道石縫,為了看得更清楚,甚至將大白和小黑都趕到了一邊。

只是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轉換思路,又從陣法的角度檢視此間風水,這麼一看,還真就看出些門道來。

這處乾竹嶺的絕頂,似乎是個丙丁臨騰蛇沖剋的光煞局,如果納入下面的竹林一起看,則又是個庚臨白虎沖剋的白虎煞局,再看自家那座小院,院前山道口的兩株百年老松又構成一個天柱煞局。

放眼群山,左側鬼夢崖是個牙口,延伸出去的古丈山可比龍脊,北邊玉女峰和西南的飛虎嶺是龍爪,乾竹嶺則位於龍眼之處。

難怪叫烏龍山,從乾竹嶺回看群山,可不就是一條烏龍?

只是這條烏龍身上有烏巢河流淌著,好似被綁縛住了一般,這叫縛龍煞局。

原先劉小樓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懂這些,此刻頭一次檢視,不由目瞪口呆。

光煞丶白虎煞丶天柱煞丶縛龍煞,四煞局環環相套,絕對不是好地方!

但矛盾的是,這四煞局中,他本人又能切切實實感受到修行上的好處,這是個什麼道理?

他不是陣法名家,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只有將疑惑藏在心底,慢慢尋找答案了。

二月初一這天,劉小樓給大白脖頸上掛了兩塊木牌,上寫「楊柳灣」三個字,分送龍馬瀑和半畝峽。這兩塊木牌上原本想再刻上「英雄帖」三個字,但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這麼做,就這麼兩個人,實在沒什麼意思。

他自己悄然下山,向東方繞行,走不多時,身後有人急追,他回頭看時,卻是方不礙。

「小方?」

方不礙追得氣喘吁吁,按劍躬身:「前輩,若是有事,還請招喚一聲,晚輩不才,卻也是願意效死的!」

劉小樓本想將他斥退,但忽然想起,自己當年煉氣二層的時候,不也下山拼命了麼?方不礙煉氣三層,可比自己當年的修為要高,他不下山拼命,何時才能提升修為?

於是輕輕嘆了口氣:「跟上吧。」

方不礙緊跟在劉小樓身後,順著人跡罕至之處前行。

「小方,這次可能會死人的。」

「晚輩不怕死,晚輩怕的是無法修行。」

「幹這一行,一定管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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