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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一開始。

林泊西摸著他手心冰涼，&ldo;去洗個澡。&rdo;

拿了浴袍給他放進浴室，扭頭在床邊坐下。

林泊西：【今天段斯辰的體檢報告出來了嗎?】

段予桐看見這條訊息簡直滿腦袋問號，不是說不讓他跟林泊西提及今天的事嗎，怎麼林泊西開口就問體檢的事。

合著不讓我說，你自己回去全盤托出?

林泊西：【他今天帶回來了兩瓶藥，是你開的嗎?】

他記得段予桐說過，那個藥對身體傷害很大。

段予桐：【什麼藥?怎麼可能是我開的，我再強調一遍：偏執型人格障礙沒有特效藥，別亂買著吃。】

從段予桐的反應中可以明顯看出他對用藥的態度。

那這個藥……

段斯辰可能也怕他查，所以自己買的藥，謊稱是醫生開的。

或許是因為醫生開的藥他就能隨便吃了，才有了這麼個理由。

林泊西嘴角微抿，【沒什麼。我記錯了。】

段予桐打字：【完整報告下午兩點才出，等出了會自動傳送到段斯辰手機，我這不會留備份，要不你到時候直接問段斯辰?】

林泊西：【嗯，辛苦了。】

手上拿著兩瓶藥，都是純白色的藥粒，除了上面刻著的字不一樣。

段斯辰出來的時候，林泊西還在看那兩顆藥，&ldo;哥哥看這個做什麼?&rdo;

&ldo;倒出來檢查一下。&rdo;林泊西把藥放回去擰好瓶子，他不打算讓段斯辰繼續吃這個東西，但直接扔掉這個處理方式也不好，只能是先收起來。

林泊西：&ldo;下次體檢是什麼時候?我陪你一塊去。&rdo;

&ldo;我日常體檢沒那麼頻繁，下次可能幾個月以後。&rdo;特意選在今天上午去體檢，就是不想讓林泊西跟他一起。

體檢所涉及到的病症，雖然兩人可能都已經心知肚明。

但……像這樣直接攤開的擺出來，總是有些阻礙。

林泊西從他遲疑的話語中能察覺出段斯辰所顧及的事，便也沒有再提體檢，&ldo;劇組說停拍到什麼時候嗎?&rdo;

&ldo;只說今天的拍攝暫停，其他時間還沒定。&rdo;濕漉漉的發梢滴水到林泊西肩上，段斯辰見了沒再往林泊西那邊蹭，稍稍坐直了些，撩起肩上的毛巾。

林泊西接過他手裡的毛巾，兜頭蓋下來揉搓，&ldo;這藥我記得在書櫃上，上次看還有，什麼時候吃完的?&rdo;

&ldo;有段時間了。&rdo;段斯辰眯起眼睛。

林泊西指尖一頓，&ldo;你一直在吃這個藥?&rdo;

&ldo;也沒有。&rdo;可能與用藥有關的事比較重，段斯辰說的比較謹慎，&ldo;有時候感覺控制不住情緒會吃兩粒。&rdo;

林泊西指尖抵在他太陽穴上輕輕繞圈，&ldo;吃了以後會好一些嗎?&rdo;

&ldo;嗯。&rdo;

段斯辰回答的老實，儼然是這個藥吃習慣了。

林泊西聞言卻是挑了挑眉，低頭看著段斯辰垂眸的模樣，心下並不沉重，反而還有幾分欣喜，更忍不住揚起嘴角。

低著頭的段斯辰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抬眼間沒有錯過林泊西溫柔的面容，以及那抹清晰可見的笑。

他似乎有些茫然。

不知道林泊西這個笑的緣由。

仔細思索剛才說過的話，仍是不得答案。

林泊西卻沒有要給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