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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這是怎麼想出來的?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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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燕裡新上任的亭長綏農,因為兩家人為了一隻雞爭吵不休,都說自己這隻雞是自己家的,所以他將自己家裡的雞分出去,判這兩家人一人得一隻雞?”

“然後現在五燕裡家中養雞的百姓都說自家少了一隻雞,沒養雞的百姓也要說自家養了雞但憑空消失了?”

柳意直接給看笑了:“我要是沒記錯,這個綏農,是鄉長們推舉才當上亭長的吧?說是十分有才華,為人和善。”

“確實和善,但這也太和善了。”

王在從前也沒少行走鄉里,還帶著徒弟四處採藥過,倒是知道一點:

“稟老師,綏農是五燕里人,因自小讀書,相貌又好,性溫和,在鄉間一向頗得鄰里推崇,因而此次五燕裡推行亭長之位,幾乎人人說了他的名字。”

柳意有印象,現在胡縣官吏緊缺,幾乎是個識文斷字的都被挖掘了出來幹活,但是亭長這種位置還是要謹慎。

她讓鄉長們推舉人選,並且派出小吏四處探查,定下了幾個空缺亭長之位的實習亭長人選。

只是柳意並沒有親自面試這些亭長,她現在每天忙的飛起,連日常鍛鍊的時間都從兩個半小時壓縮到了兩個小時,都很少和系統吹牛閒聊了。

她要做的不是面試,而是握住這些實習官吏們每個星期的工作報表,一般看完,就差不多知道他們的工作情況了。

綏農就是實習其中之一。

而且他是所有實習亭長中,得票最高,聲望也最高的,幾乎人人都說他的好話。

一般這種情況,分為兩種型別。

一,他是陰狗,所以人人說他好話。

二,他是真好人,但真好人被所有人說好話的機率太低了。

柳意原本以為,綏農是陰狗,現在看來,他還真是個稀罕二選項。

“這樣的冤大頭,我是百姓我也推舉他。”

她將手中的報告放下:“把他叫過來,我來看看,此人還有沒有搶救的餘地。”

這還好她定下了所有官吏每月都要有考核日,所判治下案例也要寫明緣由時間判決結果,而且寫這玩意的是亭父,亭長不得插手。

下方恭候的小吏連忙應下,快步出了官衙。

柳意又翻看下一張報告,看著看著,又給看笑了,讓吳妙茵念。

吳妙茵當即大聲念出:“行山裡新上任的亭侯周演欺壓百姓,索要賄賂,以強權逼一名叫趙燕的女子相嫁,被其反抗之下砸破頭顱,斷腿一隻,周演告趙燕行兇,索求賠銀十兩。”

“可惡至極!”下方負責記錄文案工作的呂吉立刻罵出聲。

“此等小人,分明是他有錯在先,竟還敢如此厚顏無恥,索取銀兩!”

他義憤填膺站起來拱手:“大人!此等無恥之人,必定要下獄以示懲戒!”

柳意往椅子上一靠,並沒有如其他小吏那般滿臉憤怒。

“判案要講證據,人證物證書證總要齊全,無論再怎麼清晰的案情,也不能直接跳過證據,你自己將這句話抄百遍。”

呂吉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忘了這點,臉色一紅,訥訥行禮:

“是,呂吉記住了。”

“派五個人去,查探清楚,若確有其事,將周演和趙燕都帶回來審,對簿公堂,查抄周演家中,看是否有賄銀。”

吳妙茵飛速記錄下來柳意說的話,這些話將會被再抄錄一份,交給去做事的小吏。

她記完了,又問:“大人,那這行山裡的亭侯之位先空缺麼?行山裡地處深山,實習人選寥寥無幾,這個周演已經是最後一位了,是否要從我們這裡派人去?”

柳意也想派人,但顯然,胡縣已經沒有多餘的官吏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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