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披頭散髮的女人 (第1/2頁)

得知是這個結果後，王生偉身體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直到後背緊貼牆壁才停下。他靠著牆蹲了下來，雙手抱著頭，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失聲痛哭起來。

小蘭奶奶一屁股坐在地上，淚水瞬間湧出。她看著懷中的孫子，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顫抖著將王小聰放在地上，雙手捂住臉，放聲大哭起9來，嘴裡唸叨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我的兒，我可憐的兒啊……”放在地上的王小聰也大哭起來。頓時，大人和孩子的哭聲交織在一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當看到是血緣鑑定時，眾人都搖了搖頭，對裡面的人表示同情。

王生偉突然艱難地站起身來，雙眼通紅，走到桌子前，雙手顫抖著拿起鑑定報告，仔細地看了起來。當他看到最後一欄寫著“無血緣關係”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儘管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這個結果時，還是無法接受。醫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小蘭奶奶勉強起身，抱起王小聰。她看著哭得聲音嘶啞、還在抽泣的王小聰，眼中滿是不捨。她走到王生偉身邊，沙啞著聲音說：“兒子，我們走吧。”

王生偉把鑑定報告摺好，放進衣兜，然後和母親一起走出了醫院。他們趕著牛車，直接朝著小蘭外婆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母子倆更加沉默了，王小聰也在途中沉沉睡去。

午後的陽光火辣辣地照在身上，但母子倆的心卻如墜冰窖，冰冷刺骨。

臨近傍晚，王生偉駕著牛車，到了小蘭外婆家門口。小蘭外婆住在暮楊村，翻過一座山便是暮臺村，離得也不算遠。王生偉跳下牛車，將牛車拴在大門前的樹上，地上長著草，牛低頭吃了起來。

小蘭奶奶深吸幾口氣，竭力平復情緒，在王生偉的攙扶下下了牛車。見小蘭外婆家大門緊閉，小蘭奶奶抱著尚未醒來的王小聰，與王生偉一同走向門口。

兩人走到大門口，剛身上準備推門。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接著一個灰頭土臉、披頭散髮的女人從裡面跑了出來，差點撞到小蘭奶奶身上。可能是跑得太急，那個女人被門檻絆倒了，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她沒有在意，繼續向外爬，好像身後有惡鬼在追她似的。

小蘭奶奶和王生偉都嚇了一跳，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盯著在地上拼命往外爬的女人。女人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母子倆看不清她是誰，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幫她。

就在這時，一個滿口黃牙，長得凶神惡煞的乾瘦男人拿著一根和胳膊一樣粗的木棍，從裡面追了出來。一棍子打在那個披頭散髮女人的右腿上，女人抱著被打的腿“啊啊啊”地叫了起來。

那男人惡狠狠地盯著抱著腿的女人，大罵道：“臭娘們，快說，你把我兒子弄哪裡去了？再不說打死你……。”說完，往手裡吐了口唾沫，拎起棍子，朝女人後背打去。突然，一個胖胖的身影像風一樣跑了過來，抓住了落下的棍子，用力往旁邊一甩，那男人被甩得一個踉蹌。肥胖婦女趁機用力撞向男人。

那男人沒站穩，一下子被撞倒在地，頭重重地撞在了地上，頓時怒不可遏。他躺在地上捂著頭，指著肥胖婦女大罵道：“死肥婆，居然敢撞我，別以為你是那臭婆娘的媽，我就不敢打你。”罵完，他躺在地上捂著頭哀嚎起來。

胖胖的大嬸狠狠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慘嚎的乾瘦男子，然後快步走到抱著腿坐在地上披頭散髮的女人身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扶著一瘸一拐的披頭散髮的女人往門口走去，兩人到了門口才發現門口站著兩個人。

那披頭散髮的女人用手撥開擋在面前亂糟糟的頭髮，朝站在門口的兩人看去，心裡猛地一驚。她手忙腳亂地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他們一眼。肥胖婦女也向兩人看去，心頭一跳。小蘭奶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