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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六章 營亂陸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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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師兄謝少棠還專為此作解,唐五代之後,宋大興科舉,商貿繁榮,貴族政治徹底崩潰,平民士大夫取而代之,有些墨水的市民階層也逐漸興起。市井繁華,有眾多文人墨客和市井小民“群策群力”,又有印刷銀字兒故事的傳播,宋朝罵人的本事自是遠超前代。

見王獨鶴精神越發健旺,也是無語,你一個讀書人,居然跟個打漁的吵個不亦樂乎,當真也是斯文掃地。沈放心道,我再不說兩句,這兩位怕能罵到天亮。清清喉嚨,道:“七八位好漢稍歇,可容小子說上兩句。”

貟老三皺眉道:“你這娃兒,見鬼了不成。此地哪得七八個人。”

沈放道:“二十便是個成人,你兩位加起來,豈不抵七八個人。”

貟老三狠狠啐了一口,道:“呸,他又糊弄你個娃兒,說自己一百多歲是吧。這老賊最是奸猾,能有個八十登了天了。逢人就騙,沒有一句真話。”

沈放笑道:“八十也是不小,兩位這麼大年紀,卻學潑婦罵街,也不怕人家笑話。兩位有何積怨,不如說來聽聽,小可不才,做個裁判可好。”

王獨鶴道:“他說!”

貟老三道:“我說就我說。三年多前,我打了一筐魚兒,市集裡售賣。這個老棺材瓤子過來,說要與我關撲。我那一筐魚,有大有小。他便說要博單雙,我中了,他原價買下,他中了,卻想一個子不付。我說天下撲買豈有你這個道理,你既然想要白拿。好,你猜中了,我分文不拿你的。你猜錯了,卻要一兩銀子一條買下。然後一數,是我贏了,這老王八卻要賴債。”

王獨鶴道:“你放屁,究竟誰人贏了,你給我說個清楚。”

貟老三道:“攏共四十一條魚,我猜單,你說雙,你說誰贏誰輸。這老鬼當場認了,叫我隔天去他家裡取錢。待我去了,他卻翻臉不認。你說,他是人不是!”

王獨鶴道:“我與你說的分明,我拿魚回去。廚子一殺,魚肚子裡還有魚!不多不少,正好三條,全頭全尾。四十一再加三條,你說是單是雙。”

貟老三道:“奶奶的,你家魚肚子裡的也拿出來關撲,你怎不魚籽也一粒一粒數個清楚。你拿回去隔天才講,我怎知是大魚吃的,還是你個老不死給它吃下肚去。天下撲買,哪有你這般道理。”

沈放總算聽的明白,心中暗笑,道:“若講道理,我覺兩位都有道理。願賭服輸,市集眾目睽睽之下,自是漁家大爺贏了當面。不過這腹中有魚,想王公也不至作假。我瞧這般,漁家大爺你也莫要四十一兩,咱們打個折扣。我代王公還你四兩銀子,我再加一兩,勞煩大爺送王公到建康城去。兩位化干戈為玉帛,言歸於好,豈不妙哉。”

誰知兩人聽了,齊齊唾棄。王獨鶴道:“我未輸,憑甚與他銀子,一毫也沒有。”

貟老三也道:“我作甚要你銀子,這老王八輸的我,四十一兩,一毫也不能少。四五兩銀子,老子送他建康?老子可以送他歸西!”

王獨鶴道:“老不死的,真還給你臉了啊。你變個畜生,馬,騾,驢子!呸,你變個轎子我都不坐!髒了我的衣衫!”

眼見這兩人又要開罵,沈放是頭大如鬥,眼見天色已黑,著實不願與兩人糾纏,乾咳一聲,道:“兩位莫要吵了。我與漁家大爺也賭上一局,我贏了,你送這位王公去建康。我輸了,他四十一兩照舊,我再輸五兩與你,如何。”

貟老三搖頭道:“送他去城裡,那是休想,最多渡爾等過河。你想賭什麼?”這老漁翁當真賭性不小,一聽賭博,便來精神。

王獨鶴卻道:“你小子亂挑什麼陣仗,這四十一兩我可不認。銀錢身外物,要的是個理字。”

沈放忍了忍,沒給他乾瘦腿上掐上一把,道:“我與大爺就賭釣魚如何,半個時辰,看誰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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