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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入甕玖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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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看定他雙眼,冷冷道:“你願還就好。劉大哥之仇,我時刻謹記在心。你說的不錯,你我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下次再見,終有一人屍橫就地!”

柯雲麓冷哼一聲,慢慢手撐扶手,站起身來,深吸口氣,一步一步,慢慢出門而去。

花輕語也覺愕然,道:“此人好深厚的功力,這麼快就能自己出去!我瞧他冥頑不靈,你倒真不如先下手為強。”

沈放微微搖頭,輕聲道:“他侄子解闢寒殺了金鎖,他自己殺了劉寶大哥,我與他仇深似海。”他眉頭緊鎖,想到金鎖,劉寶,便覺刮骨剜心般難過。在他心中,金鎖、劉寶之死,大半過錯都在他自己,一旦想起,便是自責不已,鬥志全消。

花輕語輕聲道:“既然如此,又如何放他走了。”

沈放默不作聲,半晌方道:“我方才確有殺意,但他氣息虛浮,言語也是頻頻示弱,一雙手卻是穩如泰山。”眉頭壓的更低,道:“此人臨安一別,武功竟是又漲了一截。”

花輕語道:“那再拖延他半刻便是,這一日醉下去,牛也要倒下。”

沈放苦笑道:“哪有這麼容易,此人武功高強,又是老謀深算,豈能不知自己境地,逼急了你我也難討得了好。”

花輕語這才點點頭,道:“你幾位師兄說,此人除了過於放縱他那小舅子,倒是沒做過什麼壞事。只是此人執念太深,我瞧他可不會領你的情。”

沈放嘆了口氣,道:“惟將終夜常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花輕語微微一怔,奇道:“什麼意思?”沈放所念,乃是元稹的《遣悲懷·其三》,她自然知道。但沈放此際忽然無端說出這麼一句,叫她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沈放道:“此人確非罪大惡極。我在臨安,聽他言道,他少時有個仇人,厲害的很,逼的他走投無路。恰好遇到解闢寒姐弟,這兩人也是身負血海深仇。這姐姐忍辱負重,終日操勞,受盡苦楚,只為支援兩人練功。報仇之後,他娶了這女子,可這女子積勞成疾,沒過幾年,便撒手人寰。他一生只覺虧欠亡妻,沒能叫她過一天好日子,所以才一心要護著那解闢寒。”

花輕語聽完,也覺心中激盪。她是女子,更易為情所動,心中默想柯雲麓那妻子如何忍辱負重,心中愈覺沉重。口中喃喃默唸,道:“惟將終夜常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報答平生未展眉。”

二十四歲的元稹娶太子少保韋夏卿的季女韋叢為妻,三十歲時,韋叢卒。元稹寫下《遣悲懷三首》,流傳千古。“唯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這兩句,說的便是妻子一生辛苦,不能展顏歡笑,自己徹夜思念之意。

只可惜元稹詩寫的深情款款,做起事來卻不地道。未娶韋叢之前,便對一位叫崔鶯鶯的少女始亂終棄,甚至不知廉恥,寫下一部《會真記》(又名《鶯鶯傳》)大加吹噓。韋叢未死,便與名妓薛濤來了一段姐弟戀。韋叢死後,一邊寫詩信誓旦旦,一邊又連娶兩女。

元代王實甫的《西廂記》,便是在《會真記》的基礎上改寫。

沈放又道:“但我那劉大哥,是他親手所殺,這個仇我也一定要報。”

花輕語幽幽道:“他這次吃了虧,日後再想要他上當,只怕也難。”

沈放點了點頭,一字一句道:“劉大哥光明磊落,他的仇我也要報的堂堂正正。”

眼見天色已黑。不多時,第一位客人已經到了,竟是西夏國白霄堂的嵬名博,帶著倫嶽前來。見了沈放,卻是一臉愁容,拱手道:“多謝沈公子相邀,那兩位?”

沈放道:“放心,放心,小元寶已經去叫了,此際想已在路上。”

嵬名博似是鬆了口氣,道:“此事有勞沈兄弟斡旋,當真感激不盡。”

沈放笑道:“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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