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歡送得君 (第1/2頁)
張律師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不請律師這個官司就輸定了。看你是心疼這六千塊錢,還是要賠人家十萬塊錢。張強律師這句話雖然不痛不癢的,但對陳秀麗的內心卻是深深的刺痛。
傳票是真的,六千塊錢也是真的。她既想贏官司又不想掏出這六千塊錢。陳秀麗主管眼神瞥向了王鐵爪,看看領導是否可以出面通融一下。王鐵爪本來可以通融,但他怨怪陳秀麗主管每天只想著歪門邪道。重要的是這些歪門邪道還都瞞著他,這就沒辦法了。如果這次不刺痛一下她,今後眼裡還是沒有領導、還是自行其是。
陳秀麗主管見王鐵爪沒有反應,也感到無趣。人家已經幫你找來了律師,再提要求就有點得寸進尺啦。她痛苦地答應了張強律師:“六千就六千隻要把官司打贏。”
青城縣的律師互相都熟悉,他們大都出自一個師門,所以彼此都很照顧生意。在法院調解之前他們就先見面了,全面衡量以後,基本上就判定了輸贏,然後決定收誰的錢,退誰的錢。這些把戲當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們無論如何都是被收割的那些人。
都說社會複雜,其實社會很簡單,只是人心複雜。有些人為了得到利益,充分運用了規則,被收割的人不是不想懂規則,只是規則都被這些人塵封了,當事情了結的時候,他們才能想到是不是被套路了。
高麗回到青城,為任新遠的事心焦。她感覺不能叫這些人把錢都騙走了,這樣任新遠就太委屈了。
她在辦公室看到陳秀麗主管正和張強律師為律師費的事討價還價。猛然間她有了一個想法,可否透過法律渠道要回欠款吶?當陳秀麗主管和張律師談妥以後,她湊上去找張律師諮詢。
她把任新遠的事情和張律師講了一遍,看看是否能夠要回來這些欠款。張強律師看了一眼高麗經理,心裡想,“這些人怎麼這麼單純呀”?他經手過這款類案子,幾乎沒有一個能贏的。原因很簡單,但凡能在任新遠這些人手裡借出錢來的人,一定是處在上游的人,要麼有權力、要麼有資源。說是借實際上就是要,如果不給,你的工程就不能按時開工。不讓你開工的理由有的是,讓你開工的理由就只有一個。如果現在能把欠款要出來,任新遠早就要出來了。
所以高麗經理一開口,張律師就知道結果了。張律師勸高麗經理,如果真的為任新遠好,就不要翻舊賬。因為任總很多工程都是打的擦邊球,如果真把錢要回來,任總就不是判五年零六個月了,可能還會重判,甚至有人迫不及待地要他的命。
高麗經理聽了張強律師的分析,驚出了一身冷汗。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二婚媳婦就是他們公司的會計,她攜款跑路,任新遠不敢報警追查。聽張強律師這麼一分析,她就明白了,大量的證據在他的二婚媳婦手裡,如果逼急了就會魚死網破。其他債務大概也是這個道理,同樣借錢的理由並不正當,而且不得不借出去。
看來和任新遠離婚是對的,他到這步天地還是沒說實話。好多事情別人不知道,他自己應該門兒清。高麗想到這裡又停止往下想了,她不願這樣想任新遠,他都剩下半條命了,還有必要欺騙唯一去探監的人嗎?張強律師說得有道理,但不一定全隊對,有這種情況也有魚目混珠的情況。
難得高麗經理也開始動腦子了,也許是出於對任新遠的同情和僅存的一絲感情吧。她不想就這樣為了張律師幾句話就認定任新遠一定是那樣的人。她決心一個月以後再去探監,倒要看看任新遠是人是鬼。
文得君院長接到了縣委組織部的電話,讓他安排好手頭的工作到王書記辦公室去一趟。文得君院長預感到這可能是要提拔他了,因為到第一人民醫院任職以來,王書記還是第一次單獨通知他過去。他邊叫車到辦公樓門口接她,邊思考到了王書記辦公室要彙報一些什麼工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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