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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稅負沉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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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櫻桃抬手就去薅他腦袋:“打住,這個書你念也得念,不念也得念,剩下的我來想辦法,反正咱家必須出個讀書郎。”

其實她並未說實話,那私塾夫子對蒙生年齡卡得極為嚴苛,超過十歲就絕不再考慮。

許櫻桃實在不忍心打擊孩子的信心。

罷了,實在不行等賺了錢,專門請夫子來家裡教,正好她也可以跟著蹭課,再不用繼續裝不識字的文盲。

謝柏哪知她的心思,只當大嫂一心為了他著想,頓時鼻頭髮酸,感動如潮水湧上心頭,幾乎要溢位眼眶。

回到攤子時,鄭家的涼粉也已銷售一空。

兩妯娌手腳麻利,已將兩家的器具收拾完畢,穩穩當當地挑在了鄭家兄弟的肩膀上。

姜氏哪好意思讓旁人代勞,卻不想,小周氏不容分說,連帶著他們採買的物什也通通裝上推車,一家人只好打著空手回了村。

知曉他們怕村中人閒話,鄭家人先同他們繞了遠路,結完涼粉款,再回的自家。

統共八十塊涼粉,加上十文的料錢,結餘一百七十文,許櫻桃都交由姜氏攢著。

下午,全家吃飽喝足又睡了一覺,這才神清氣爽地進山採摘。

山林間,一家人各自忙碌,摘樹葉採野果,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笑聲始終在山中迴盪。

可當話題聊到農田產量,許櫻桃的笑容漸漸淡去。

如今農業技術落後,田地產出率極低,一畝地撐死了也就能收二百來斤稻穀,而當地多山,人均不過二畝田地,交完稅糧,留完谷種,再賣一部分用來花銷和繳人頭稅,便也剩不下多少糧食,家家戶戶需得換成粗糧,再摻著瓜菜,才能捱過來年青黃不接時。

許櫻桃在心底默默算著賬,越算心情越沉重。

“如今農稅是多少?”她問。

姜氏長嘆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奈:“去年已是二十稅四,至於今年,只怕更不樂觀。”

“二十稅四?!”許櫻桃驚撥出聲,聲音幾近失控,她未曾料到大虞稅負竟如此沉重。

原身記憶裡,只充斥著無休止的責罵與繁重的勞作,而對於這些關乎生計的稅務政策,她卻是一片空白。

姜氏點頭:“聽說剛建朝那會兒,只需繳三十稅一的稅糧,如今不到百年,竟快要逼得老百姓沒了活路。”

可不就是沒了活路。

低下的收成加之沉重的稅賦,如同兩座大山壓在肩上,讓人喘不過氣來,萬一再遇上天災人禍,足以讓一切努力化為烏有。

除此之外,無論男女老幼,每年每人還要額外交一百五十文的人頭稅,這簡直是將人往死裡逼。

許櫻桃緊抿雙唇,眉宇間一片憂色。

姜氏溫聲勸慰:“櫻桃,官府承諾給咱家免稅三年,你不必擔憂。”

憶起大兒子在世時,曾是家中的頂樑柱,一人承擔起了所有重擔,即便是他離去了,也似乎以這樣的方式,繼續為家人遮風擋雨,庇護著他們三年無憂。

思及於此,姜氏的眼眶不禁泛紅,閃動著淚光。

許櫻桃輕輕拍著姜氏的後背,待她情緒穩定後,才問道:“娘,官府既然承諾給我們家免稅三年,那可有正式的文書或憑證作為依據?”

“有一張文書。”

許櫻桃很想看看,可原身不識字,說想看未免太過刻意,只能囑咐姜氏務必將其收好。

由於這件事,接下來的幾日裡,許櫻桃的心頭彷彿彷彿籠罩著烏雲,即便是姜氏宣佈終於積攢下了一兩銀子,也未能有效緩解她內心的憂慮與不安。

這日午後,姜氏負責燒火,兄妹二人清洗工具,許櫻桃則將早晨就浸泡好的糯米蒸上,再將露出些許綠尖的麥芽淘洗乾淨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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