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種姓之辯 (第1/2頁)
改教義!朱肅此言一出,底下諸多教派的使者們,面色當即便難看了起來。
“大明的周王殿下。”拜火教的使者當即黑了臉色。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捲曲的鬍子因為不悅而微微有些顫抖。
“我們的教義,那都是神靈和先賢遺留給我們信徒的旨意,是絕對不會有更改的可能的。”
“周王殿下叫我們更改教義,就不怕褻瀆了神靈嗎?”
當即也有幾個教派使者,站起身來斥責起朱肅的狂言來。朱肅卻是不為所動,仍舊站在上首施施然的看著他們,直將這些人所言當成了耳旁風。
也確實是耳旁風,他本就聽不懂這些身毒語,而這些人的呵斥,黃觀也乾脆就懶得翻譯。倒只留著這些人在場下氣的臉紅脖子粗,一副無能狂怒的架勢。
朱肅之所以仍舊不為所動,是因為他知道,這些教派使者最少也是一方教派的祭司大拿等級,而一個教派之中地位越高者,往往越不信神。這些古板頑固的分子定然只是少數。
況且,古往今來,為了一時之利而擅改教義的教派還算少麼?利之所至,便是上帝也得向凡間販賣贖罪券,而現在把握著這個“利”字的就是他朱肅。
順之則得利,逆之則有害。不怕沒有人動搖。
果然,只是過了稍許,那位佛教的僧侶禪陀耶便已沉不住氣了。原以為以佛教和華夏的淵源,他們這一回獲得這支明軍的支援應當是十拿九穩。哪想到這位周王殿下壓根就油鹽不進,竟然並沒有公開支援佛教的意思。
這巨大的落差加上佛教如今在身毒之地的嚴峻形勢,讓他成為了在場底氣最為不足的一個。這位乾瘦的和尚開口問道:“不知殿下認為哪部分的教義不妥?能否見教?”
朱肅等的就是有人問詢,以佔領主動。見這禪陀耶開口了,便繼續道:“本王聞知,身毒之地,有一個你等諸教派共同維護的‘種姓’之制。”
“僧侶、祭司為婆羅門;貴族、將領為剎帝利;商人為吠舍;平民為首陀羅。此四大種姓,生生世世,不得變動。”
“本王想知道,我等既自大明而來,在此四大種姓之中,又當屬於何種?”
朱肅此言說出,諸教派使者頓時沉默了下來,一個個面色古怪。
種姓制度,這是他們這些教派所心照不宣維護的一個制度,也是身毒地區掌權者們賴以統治的一個基礎制度。這個制度對於教派首領、掌權者皆有好處,因而這片土地的征服者不管是誰,一般都會主動的維護這一項傳承千年的體制。
也正是因為這個制度,種姓世世代代不可改變,長年累月的傳統也使得身毒地區的百姓失去了向上的鬥志,變得頹靡懶散。畢竟生下來的種姓就能決定你一生的上限,那又何必努力拼搏呢?
反正怎樣也都只是那樣,不如擺爛好了。
這項制度,也間接導致了身毒地區宗教的繁榮:今生已經沒有了奔頭,那隻能寄望於來生投胎成更高階的種姓。要寄望於來生,則少不了供奉神明、敬奉香火……
因為這樣一套制度,身毒地區形成了一種對教派來說良性、對百姓來說卻是惡性的閉環:百姓世世代代麻木不仁,不知反抗為何物;而宗教卻繁榮昌盛到了可稱為病態的程度。
那禪陀耶思慮了一陣,眼中有光芒一閃,隨即便趕緊低下頭,掩飾住臉上的表情並做出恭順狀。他雙手合十道:“諸位從大明而來,乃是貴人,自然應當算作婆羅門。”
他這話表面上看似有理,實際上卻藏著一處陷阱:所謂的婆羅門,乃是一種含有宗教性質在內的種姓。這些明人想要成為婆羅門,自然需要皈依於某一個教派。
可只要皈依於教派,自然就要受教義等等枷鎖拿捏,這德里之地就依然是由宗教所掌控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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