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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禍亂朝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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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官望後看去,出列啟奏的卻是一個生面孔,那人身穿一身御史袍服,面上盡是一片憂國憂民之色。老朱不記得此人名姓,只記得此人姓方,平素並不出彩。

不過也無甚必要記起此人名號,以老朱的經驗,只一看便知,此人不過是為了問路所投之石。

“陛下,如今應天內外,瘟疫橫行。若聽之任之,恐要危及社稷。”

“臣懇請陛下,早做處置,如此百姓幸甚,社稷幸甚。”那姓方的小官俯身施禮,言語誠摯,說完便維持著行禮的姿勢不動了。

“瘟疫?”老朱故意皺起了眉,轉頭看向朱標,朱標會意出列:“稟父皇,方御史所言,該是指城郊近日所爆發的天花。”

“然而據兒臣所知,針對此局面,內閣早已下令封鎖染疫村鎮,隔離城中病患。且按照軍中《防疫條例》清理周邊,宮中也派出了數位太醫幫忙診病。”

“兒臣不明白,方御史所言‘早做處置’,又是何意。朝廷不是早有動作了嗎。”

“陛下容稟,天花之症,何其可怕?只是這般料理,如何能絕?我大明承繼萬民之望,代天牧民,怎能坐視天子腳下有此慘絕人寰之事?”

“內閣處置欠妥,恐失萬民之望。臣懇請陛下,加意重視此事。”

“你想要咱,如何加意?”老朱微眯了眯眼睛,開口道。

那方御史嚥了咽口水,似是在猶豫要不要說出接下來的話。他眼神朝左微微瞥了一瞥,似是看到了什麼,終還是咬了咬牙,一撩官袍跪了下去。

“臣斗膽,請陛下暫止科考改制,廢除新學偽學,重立程朱之學為我國朝正朔。”

“如此,天花可除,社稷可定!”

“……臣附議,懇請陛下廢除新學偽學,重立程朱之學為正朔。如此,天花可除,社稷可定!”方御史話音才落,已有不少朝官隨之一起出了列來,齊齊撩起衣襬朝著老朱跪下。

一時之間,奉天殿中的文官竟是跪下了一半還多,武勳列中,都被這些突然出列的文官們嚇了一跳,許多武將們都是一副懵然的狀態。

什麼情況?一個天花,怎麼扯到科考和新學上去了?

老朱亦是沒有想到,竟有這麼多人願意附議。他的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如鷹隼般掃視著下跪的諸多大臣。他的眼神來回掃視,最終落在了最前列的孔希學的身上。“衍聖公,咱還記得,你不是該在曲阜修養身體嗎?為何今日會在朝中?”

“稟陛下,臣聞陛下欲命我孔家南宗祭祀先祖孔師,祭奠先祖,臣如能能夠不往,遂取道南下。聽聞社稷有恙,故而逗留。”孔希學面色波瀾不驚。“昨日臣在宮門處伏闕上書,還以為陛下已經知曉了。”

老朱哦了一聲,仍用危險的眼神盯著孔希學。孔希學汗流浹背,卻依舊咬牙挺著。他的藉口其實說的過去,皇帝有另立南宗的意思,他這個北宗本就應該入京垂死掙扎一番。這次行險已經有了意料之外的效果,只要能挺過這一次,他的子孫就仍會有成百上千年的富貴。

“那便你來和咱說說,發了天花卻要咱廢除新學和改制,是何道理?”老朱問道。

“是。”孔希學暗暗舒了口氣。皇帝還能問話,說明並非全心支援新學。他開口道:“稟陛下,天花此疾,非只疫病,而是天道示警。”

“古往今來皆知,天花此病,雖華佗扁鵲亦是難醫,若患病唯聽天由命而已。況此次天花現於帝京,更不可等閒視之。若處置不當,須臾便成巨禍。”

“所謂國家將有失道之敗,而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此次天花,正是上天譴告,暗合天人感應之理。若要處置,僅以藥石醫之斷難絕除。唯有上順天意,方能化險為夷。”

“追究近年來朝廷施政,唯有推動新學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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