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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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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都已經到這份上了,她總不能再去走回頭路。姜寒星一閉眼一咬牙,再睜開眼,已經把自己當作是楊昀了:“卑職在此辦案,叨擾了公公,還請公公見諒……”

“既然是公事,便沒什麼叨擾不叨擾的,可有咱家能幫忙的?”

她深吸一口氣,堆出一個笑來:“公公既然這樣說了。正陽門大街匿名信詆譭廠公這事,張公公可知曉?”

張永笑了下:“廠公的意思是並不願許多人知曉,但你也瞧見了,如今這情勢。”

姜寒星也笑,她是在硬著頭皮在同他客氣:“自然,有些事難免事與願違。街上的這封信……”

她從懷裡把那封信掏出來,雙手恭恭敬敬的呈上去:“卑職昨天讓人瞧了,說是司禮監專用的玉版紙,卑職見識淺薄,這等金貴的東西並未親自見過,便也不敢輕信,剛好如今碰見了公公,還請公公也幫著瞧一瞧。”

張永接了過去,從信封裡掏出紙張了,摩挲了下:“確實是玉版紙無疑。”

姜寒星用餘光去瞥他的神色。他神色如常。

她也只好進一步的試探:“那公公看,卑職接下來是不是得往司禮監這個方向查……”

“查司禮監,壓力很大吧?”張永突然問她。

姜寒星點了頭:“那是自然……”

“所以你才已經確定了是我,還這樣同我虛與委蛇,”張永打斷了她,“寒星,你很聰明,也很會做人。”

姜寒星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她的名字,一時間也是很有些受寵若驚,只是說話時依舊沒任何表現流露出來,謹慎得很:“不瞞公公,卑職對公公,確實也是斗膽有些猜測的,畢竟公公也是司禮監的人,又剛好住在這塊兒,但如今還都未有定論,並不是說公公就是犯人了……”

“要是還是三天,咱家陪你查一查倒也無妨。”

姜寒星沒明白他的意思。

“廠公昨晚剛因為這事發了脾氣,當時便要去東廠問責胡波元的,因為天色晚了眾人又攔著才算作罷。卻沒想到是聖上也知曉了這事,又才發的脾氣,想來並不會如此便善罷甘休了,方才宮中來人同咱家說,他老人家已經收拾停當要到東廠去了。”

“公公的意思是?”

“恐怕廠公今天就會要你給他一個交代。廠公的脾氣你也知曉的,到時候你不曾查出來定然是要受責罰的。前天晚上咱家並不在這兒住,一直在宮裡,廠公同聖上都能作證,這附近的人也都知曉,你都可以去問——咱家意思是,你就莫要在咱家身上消磨時間了。”

她不至於到這時候還覺得他出現在這兒只是偶然。姜寒星選擇了信他。

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給他叩頭:“還請公公指點!”

“指點說不上,只是你不在宮中,許多事難免不太清楚。玉版紙雖是司禮監專用的紙,可並非司禮監的人想要拿到也不難。聖上身邊每日來來往往伺候的人那樣多,少東西那是經常事,一張紙而已,也不會有人去追究,故司禮監的紙是經常會少許多的。”

這意思是說,她從頭到尾的方向都是錯的?

“但這信上還有奇楠香……”

張永笑了下:“想要信紙上都沾染了香,那要麼是直接偷了香同信紙放到了一處,要麼得懷裡揣著紙張同聖上寸步不離才行,司禮監的……”

雖司禮監每日都同聖上相處,倒也沒到寸步不離的地步,那得是聖上身邊人,得了張紙便要視若珍寶的揣著,且能在司禮監做事的,也決計不會去偷東西,偷東西的只會是缺錢的下等宦官。

所以這人是聖上身旁近身伺候的下等宦官。

“官爺!”

方才姜寒星囑咐過的那個舉子氣喘吁吁的向她跑來:“您說讓我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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