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巢覆 (第4/4頁)
得意洋洋地調轉馬頭。接著他就發現炎侯躺在地上,而太子低垂著頭,單膝跪在他身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原來朱安世到了赤風靡馬下,鐵手勾住馬鞍,翻身就上了馬背,鏈子錘一繞,就纏住對方脖子,然後拽著一起從馬的另一側滾下。
就這麼被馬匹擋了一擋,太子失去目標,等到策馬繞前,看得朱安世騎坐炎侯身上,揮鉤向赤風靡脖子掛落,太子肝膽俱裂,飛鏢向朱安世削去。那朱安世已經拔起鐵鉤,看回旋鏢到,趕緊側身閃躲,但還是慢了一步,一片左耳被削的飛起,血肉橫飛。朱安世就勢側滾,從圍牆缺口處向院子外竄出,太子無瑕傷敵,滾身下馬,直撲赤風靡,那朱安世幾下起落,隱匿不見。
此戰田府三人戰死,朱安世被削去耳朵後逃逸。烏孫一人死難。
夕陽的餘暉灑在戰場上,映照出一片慘烈的景象。右大將開啟赤風靡的行軍囊,從裡面默默取出赤風靡的睡袋——人在就是睡袋,人走了,就是殮屍袋。
馬革裹屍,不外如是。
死者無懼,生者無悲。晁釗悠悠醒轉,跟著竇揚給赤風靡磕頭,像郭源那樣,這是用生命守護幫助過自己和家人的人。
巢毀卵未破,希望還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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