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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張騫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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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病漢子從咬牙閉目忍痛中反應過來,趕忙儘自己的大聲喝止,他的聲音因傷病沙啞而盡顯虛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來人聽到病漢的喝聲,身形立即頓住,眼中的殺意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病漢的關切與疑惑。

病漢微微喘了口氣,先打消了自己侍從的疑慮,再對兩人開始介紹了來人:“這兩位小友是友非敵!這位是我的侍從甘父,也被人稱作堂邑父。“

病漢輕輕咳嗽了幾聲,緩了緩,正了正破爛衣冠,對晁釗和阿蒂婭行了一禮,嚴肅地說道:“一直沒有介紹自己,真是抱歉。我是一名漢使,叫張騫,奉大漢天子之命,出使尋訪西域月氏。感謝兩位對我的幫助。”

原來楚漢戰爭時期,冒頓單于乘機擴張勢力,控制了漢庭東北部、北部和西部廣大地區,建立起統一的奴隸主政權,逐步發展成強大的軍事機器。十三年前,今上劉徹登基,意識到西域對匈奴的重要性——匈奴向各國徵收繁重的賦稅回血,還以西域作為軍事上的據點和經濟上的後盾,經常騷擾和掠奪中原居民。

在得知西遷的月氏有報匈奴世仇的意願,但苦於無人相助。十一年前,張騫奉劉徹的命令,率領一百多人由長安出發,甘父做為嚮導,開始出使西域,想要和月氏國結盟,共同抗擊匈奴。卻沒想到進入河西走廊,這一地區自從月氏人被迫西遷後,已經完全被匈奴人所控制,他們途中遭遇到匈奴騎兵主力,張騫被俘,押送到匈奴王庭見老大軍臣單于。

軍臣單于探知張騫的意圖後很生氣,說”你居然往我後院搞串通!我要是派人透過漢區去和南方的南越國勾搭,漢庭能不能讓我如願呢?“

匈奴單于為軟化、拉攏張騫,打消其出使月氏的念頭,進行了種種威逼利誘,還讓他娶了匈奴妻子,生了孩子。但均未達到目的,張騫還是“不辱君命”、“持漢節不失” 。始終沒有忘記漢皇帝所交給自己的神聖使命,沒有動搖身為漢朝通使月氏的意志和決心。

就這樣在匈奴一直留居了十多年之久,前些日子匈奴監視漸有鬆弛,張騫趁匈奴人不備,帶領著隨從和嚮導甘父逃出了匈奴人的控制區。一路風餐露宿,千辛萬苦,輾轉找到了這裡。

甘父為人極為謹慎,每次出去狩獵,都極為小心,從不去打擾附近村民,就是生怕留下絲毫痕跡,被匈奴人追蹤到兩人的蹤跡。今日天氣寒冷,張騫又身患重病,他見此處有個人跡罕至的糞幹庫房,便先將張騫安頓在此。

如今正值冬天,食物匱乏到了極點,他好不容易才掏到一窩冬眠的田鼠。他剛從外面匆匆歸來,從庫門縫隙瞧見晁釗正手持一把小刀,而阿蒂婭則按著張騫的腿,這場景在他眼中瞬間被解讀為張騫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堂邑父沒有絲毫猶豫先下手為強。

”甘父見我被你們發現,以為我遭遇不測,心急之下才衝了進來。” 誤會解除,堂邑父不住勁地比劃,對打了晁釗一掌深感愧疚。然後又誇晁釗,張騫翻譯了兩人才知道是誇晁釗捨身救阿迪,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好的結果,說的阿蒂婭心裡又是甜蜜,又是難受。

比劃完甘父從他那總是隨身帶著的革囊裡,掏出了還帶著血水、已初步清理過的田鼠肉。阿迪看著那粉粉嫩嫩的田鼠肉,嚇了一跳,眉頭緊皺,滿臉嫌棄地說道:“你們就吃這個?”

張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這個現在算不錯的了。剛出來時,我們還能尋覓到鳥吃剩下的野果子充飢,有時抓到螞蚱也會拿來果腹。甘父聰慧過人,還學會了捕魚之術。只是如今冰天雪地,水面上凍,斷了這一口糧,有時甚至不得不去搶奪松鼠藏起來的口糧。”

阿迪仍一臉嫌惡地看著那田鼠肉,指了指打來給病人的食物,說道:“你們吃那個,我幫你扔了。” 堂邑父連忙阻攔,迅速將田鼠肉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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