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貝爾·格蘭瑟姆的日記 37 (第1/2頁)
963年12月28日,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漢克接受了我的邀請,我本以為像他那樣孤僻的老狼更願意一個人待在邊境,但事實總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的朋友走了一個又一個,但裁判席卻滿滿當當,只正好留下一個位置給他,如果特雷希婭也回來,那就必須有人要走了,沒關係,我可以飄起來,又或者回到我的高塔裡實驗,總是有辦法的。
我們聊起了邊境,在這八年多的時間裡,人們在阿塔波斯邊境建起了新的家園,他們是狄倫人和克洛希安人的混合,但嚴格來說,實際上他們都是克洛希安人,幾乎所有貴族都已經跟隨卡斯提爾家族離開,現在管理他們的是卡洛斯軍團的牧師哈肯,我還記得他,但現在他的秩序已經搖搖欲墜。
人類和精靈的矛盾很尖銳,邊境的聚居地已經為獵人們帶來了太過沉重的負擔,但人們依舊對自己能夠得到的配給不滿,他們組成了新的狩獵隊,卻和黑狼和獵人們起了嚴重的衝突,甚至流血,而對於精靈來說,臭氣熏天,骯髒混亂的貧民窟正在日漸擴大,吞噬他們神聖的森林,他們無法忍受這樣的噩夢。
德蘭牧師在做最後的努力,希望能夠維繫平衡,避免戰爭,按照漢克的說法,他應該給我寫過幾封信,但我卻沒有收到。
也許信使死在了路上,也許艾琳認為我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但我知道了又能怎樣?像以前一樣,犧牲我的智慧來換取他們的食物?再不可能。
我會給德蘭牧師寫信,他要帶著那些還願意離開這裡,自食其力的人可以和我的學生們一起離開,司法神步道的精靈們會給他們放行,特雷希婭總會願意給這些人找一個容身之所,我還會給她準備一份禮物,包括凡世的財富和我的造物,這樣她就不會窘迫。
在這以後,聚居地必須併入阿塔波斯的統治,如果有人還不願遵從精靈們的秩序,那就必須死,但這些話沒必要告訴德蘭,那些惡劣的人即使離開了森林,也不過是把麻煩帶給了特雷希婭,就讓他們在這寒風中腐爛吧。
也許我變得更加殘忍,更加冷酷,但精靈們是我的朋友,已經為我做了太多,我怎能讓朋友流血又流淚?更何況,和我正在面對的困境相比,幾萬人又算得上什麼?
他們擋在了我的路上,而我沒有任何時間可以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他們必須死,我最後的仁慈,就是不用他們來充當我實驗的素材,畢竟他們曾是我試圖保護的人。
——《遠征錄》,第九冊,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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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慶典第一天,我是帕貝爾·格蘭瑟姆。
又來了,自從我們逃進大雪山之後,美國佬每年第一天都會準時發起攻擊,用那種光束來灼燒大雪山上的屏障,但這種日子已經持續不了太久,因為我看見司法神的造物上出現了裂痕。
我在思考,我該留下這個護盾嗎?用護盾來保護另一個護盾,這聽起來是很可笑的事,但大雪山的保護不同尋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也是一件文物,它有值得保護的價值。
雖然我不想讓司法神的造物完好地儲存在身邊,但我想我最終還是應該這麼做,這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我的繼承者們,我會保護這個護盾,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必看著大雪山的遺骸,質問他們的先祖為什麼沒有保護這個奇觀。
他們可以盡情研究這件遺產,可以觀摩神代的奇蹟,也可以單純看著它想象那些或浪漫,或慘痛的故事,這是我給未來的一份禮物,要怎麼使用它全憑繼承者決定。
按照慣例,我們會休息兩週,用以和家人團聚,但我,當然了,我只休息一天,我們的實驗進度不太理想,我必須抓緊時間。
——《遠征錄》,第九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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