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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雨之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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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裡走廊的長度似乎不太對勁,已經摸黑前進了許久還是沒有到達門或拐角,周圍的黑暗逐漸變得黏稠,我已經開始失去方向感了。

面前彷彿有一團棉花堵住,手往哪個方向探索都是軟綿綿的,這種觸感勾起了我在小玉剝靈獄精神病房裡的不好回憶。

老簿憑藉感覺在為我指路,他在一四零八房間的時候記住了小余的啜泣聲,在這裡我沒有聽見但是老簿能聽到微弱的哭泣聲。

老簿不能肯定那是不是小余的哭聲,但是當下已經沒有其他尋找出路的方法了,我只能在老簿的指引下繼續前進。

身體被棉花阻擋的感覺愈發強烈,老簿說距離哭聲很近了,我只能感受到棉花的壓迫感。

周圍的黑暗變得密不透風,雙手摸到了一堵牆,老簿確定牆後面就是哭聲的來源,我只得用力撞牆。

棉花質地的牆面比我想象的堅硬,全力撞擊反倒是紋絲不動,只能一點點撕扯開來,把扯下來的牆體材料攥一下就變成橡皮泥質感的黑色物質。

周圍環境也是黑的,所以看不清手上這團東西,對準一個位置使勁挖掘,捏成團的黑色物質堆在旁邊都能壘成一面新牆了。

不知挖了多久終於是看見了一點光亮,繼續挖掘擴張出口後大概是能出去了。

爬出地道後外面是候診室大廳,在棉花牆上挖出的隧道變成了通風管道,大小隻能放下我的一雙腳,回頭路沒了。

候診室大廳裡燈火通明,有亮光的地方多少還是能增加一些安全感的,成排的座椅上都是正在輸液的患者。

其中不少都是有家長陪同的患病兒童,從背後觀察他們的服飾和坐姿,來這治療的應該是換季引發的流行性感冒。

一個哭鬧著不想做皮試的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面前所有人都是背對著我,只有這個孩子因為哭鬧掙扎側臉朝我這邊。

看清後就後悔了,從耳朵裂到下巴的紅黑色痕跡說明,這群病患和公園那群詭異家長是同一批演員。

李盧斯想控制演出成本也不能從化妝費裡省啊,擺上這群傢伙分明是想早點勸退我,只得彎腰潛行避免被發現。

自此進了李盧斯打造的剝靈獄,我的腰幾乎沒有直起來過,他想壓我一頭的設計理念應該要貫徹全域性了。

打吊瓶的孩子有很多,只靠背影很難確認哪個是小余,結合之前獲得的線索,找出最忙的那位家長應該就能找到小余了。

忙著接電話處理生意的人是不會坐在人群裡的,樓梯過道廁所隔間是重點觀察目標,盯緊這兩個地方看出來的人回哪個座位。

藏在座椅下都快要睡著了,也沒見有人從這兩個位置出來,我能藏身的位置有限,去不了其他更好的角度。

隔著一排座位就有詭異小孩在輸液,它小腿上的裂痕裡流動著淡黃色的液體,跟他吊瓶裡的液體一個顏色。

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聽見了一連串輕盈的腳步聲,如同鬧鐘一樣將我叫醒,精神變得高度緊張,仔細感受著周圍的變化。

一個小腦袋從座椅上耷拉下來,他的臉上沒有裂痕,但表情比有裂痕的臉還要陰冷,只對視了一秒他就縮回頭去了。

小孩消失後,我才驚覺那好像是小余,不等我爬出去追,樓梯間和廁所的門同時開啟,一男一女兩種腳步聲朝我藏身的地方走來。

我匍匐著向後撤退,時不時回頭看看,避免自己撞到立柱,在回頭看的過程中又看見了幾次小余耷拉著的腦袋。

等我退到角落的最邊緣處,兩個腳步聲才停止,一雙瘦弱的腿在腳步停下的位置出現,隨後那對男女的腳步聲變得錯綜複雜。

隱約能聽出是在互相推搡,沉重的腳步聲被高跟鞋聲阻攔著不能離開,位於中間的那雙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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