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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的童年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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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看我物件都快沒了,我還不是好好的?”

“能讓你念念不忘十年的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這得有多漂亮,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她?我也挺好奇的?”

這個問題,他記得他以前就問過。

這或許跟周淮生童年有關。

周淮生的兒童時代並不歡喜,剛出生父母感情不和選擇離婚,父親是普通工人,工資微薄養不了他,生下來便把他放在爺爺身邊。

六歲那年,父親意外去世,他們讓他守靈堂。

因為很少見父親,父親的離世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哭不出來。

鄰居姑嬸指著他,說他是個忤逆不孝的孩子。

後來他們偶然間在赤腳大夫那裡發現一本泛黃的點痣大全,而他眉心剛好有顆痣。

他們便一本正經,斷定是他剋死了父親。

他一臉茫然,不知反抗,自卑的種子在心底萌芽。

再長大點,野孩子欺負他,說他是沒爹媽的孤兒。

他不服,被別人按在地上打。

他哭著回去告訴爺爺,烈日炎炎,爺爺拎著他上門,操著濃厚的鄉音斥罵他們。

他穿著露出半截肚臍眼的小衣裳窘迫地站在爺爺身後。

那是他童年難得的一束光。

後來爺爺生病,姑嬸背地裡說爺爺活該,一大把年紀倔脾氣,為個屁大點的事跟街坊鄰居傷和氣,早晚把自己氣死。

聽到這話他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哭了。

他不想爺爺死,不想她們說爺爺,後來無論他們怎麼欺負他,他都不再告狀。

很小的年紀,他學會了忍讓。

十歲那年,爺爺去世。

某天夜裡,天下著大雨。

他揹著一個書包,提著一口袋衣服,照著一張被雨淋爛的紙條上的地址來投靠母親。

屋內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他默默地坐在外面大口大口吃餃子,昏暗的客廳角落堆著他剛換下來的淌著水的衣裳。

長頭髮滴下來的水和眼淚融合在一起。

他用手抹了一下臉,桌上放著一本捲曲的存摺。

他答應過爺爺,他會好好讀書。

“生生你是一個大孩子了,很多事情你應該要明白。”

“嗯。”

他成熟地接受著一切。

母親與叔叔商量了很久,最後願意供養他讀完大學。

那個時候他們在城裡頭做麵館生意,他一個人留在村裡讀完了小學,兩年後又一個人去了縣城裡,讀完了初中。

漫長的歲月裡,他早已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洗衣服,一個人寫作業 ,一個人睡覺。

這好像就是他人生的全部。

他也變得愈加沉默。

讀高一的時候,叔叔做麵粉發了家,母親又把他接回城裡。

十六歲,他轉學到十三中。

彼時高一開學一個月。

他記得那天恰好是她們班分座位,屋外排著長隊形。

但他是新來的,分座位的老師給了他特權。

他捏著揹帶的手心有些冒汗,低著頭在眾目睽睽下朝著最裡面一個靠窗的角落走去。

教室裡就跟填格子似的陸陸續續有人填進來。

他低著頭不敢與任何人對視,他期待有人選他,又怕有人選。

“你好周淮生,我是林姝冉。”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他猛地抬頭。

一個漂亮的女孩正看著。

陽光照地她的面板白皙發亮,她扎著馬尾,眸子清亮。

那是第一個叫他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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