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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0 賤人,通風報信是吧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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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書鐵券,是他們為這個國家拼過命的紀念。

他記得看望爺爺時,老爺子常常翻看的雜誌冊——國家地理。

聞家爺爺也曾經舉著彩頁,露出和外公同樣的神情。

那時候老人家說:“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山河壯闊!已經和平發展七十餘年,縱觀世界史,有誰做到?!”

渾濁發黃的眼睛,炬亮如五星。

為什麼老人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為他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聞銘在約定的時間之前到達了萬壽路,鐵路局還聯合了國家物理工程院的領導一起慰問。

他從前對母親的忌日心情很是沉重複雜,媽媽死得熱烈而悽慘,他記得那是一條潔白的婚紗。

那樣漂亮的細紗與蕾絲之下,包裹的軀體毫無生氣,肌膚失去了光澤和彈性。鮮血盛開,暗紅的濃郁殷透布料。

聞銘後來曾經在影視作品了看見過多次這樣悽麗的殉情之相,配上撕心裂肺的背景音,可是他知道那並不唯美。

泥土與灰塵染髒裙襬,黃撲撲,在人們的驚叫和四手八抬混亂救治中,成一團一團的汙水。

人類的血液流淌在水泥上,變暗,變幹,散發出直抵生理反應深處的腥味,極其可怖。

那是聞銘的母親,天之驕女,生於鐘鳴鼎食之家的千金之軀,留給他最後的記憶。

那樣的遺容狀態,此後成了夢魘,往後餘生,不時,不斷,出現在聞銘的夜晚。

她的離開,帶給了聞銘與聞奕成長過程中無可填補的空白,和外公外婆於無人之處,整夜整夜凝望窗外的嘆息。

卻並未換得聞父的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聞父後來另娶。

除卻丁芮忌日前後對岳父母極端的客氣與優待,他似乎心安理得的很。

成年之後,母親忌日前後的待客往來,對聞銘來說,是必須,是責任。

是折磨。

聞銘今年有了待客搭子:謝廷崢。

這幾番接觸下來,他竟然對這個未來姐夫甚為看好。

謝廷崢滿口地道的京片子味兒,天然擅長社交。

對謝廷崢而言,這都算不上社交。混個臉熟,以後遇上了,審批或者考核,互相給個面子的事兒。

今天謝廷崢一看見聞銘就覺得哪不一樣,人是極疲憊的,往天裡不苟言笑的嚴肅之態倒少了些,鏡片之後看著有那麼點喜氣洋洋。

“響響,今兒心情不錯啊。”

領導們都位置老爺子誇讚身體硬朗的間隙,謝廷崢低聲來了這麼一句。

聞銘應著:“哎。”

謝廷崢瞧見他頻頻低頭關注腕錶:“有事兒你就走,這邊兒我支應著。”

聞銘不動聲色搖頭:“沒事。”

沒道理他一個做外孫子的,把一攤子丟給未過門的外孫女婿接待。

“我姐呢?”

謝廷崢笑答:“說是苗書綺看上一塊石頭。”

“我說你們姐弟倆,對苗家那丫頭不是一般的好啊。怎麼著,那位就是將來我弟妹?”

聞銘條件反射搖頭:“不可能。”

謝廷崢笑:“星星說,你在津港弄了個小廠。”

他點頭:“是。做傳統家電。”

謝廷崢:“下沉市場還是有空間的。有搞不定的告我。”

謝廷崢父親曾任津港領導班子成員。

聞銘道:“謝了。”

“別謝。你能告訴我星星喜歡什麼嗎?她喜歡吃甜食,卻不愛吃水果。其他呢?她喜歡什麼消遣?”

星星,聞奕的小名。據說當時丁芮取了‘文藝復興’的諧音。

聞家爺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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