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他還沒有出全力 (第2/3頁)

他輕輕落下手中的白子，續道：“我本要以聖院百年以來，最傑出的天驕之一的身份畢業，差自然不差，但未免美中不足。而玄風子，恰好在這時送上門來，你說，是不是連老天爺都在助我？”

這一子簡直有化腐朽為神奇之效，本來岌岌可危的白棋，隱隱化作兩條首尾呼應的大龍，凌厲的撲向黑棋，儼然已有摧枯拉朽之氣勢。

吳狄看著棋局，再看向智珠在握的卓狂生，眼睛大亮，道：“卓師兄所言極是！玄風子鬧出的動靜越大，他的威望越高，也便越適合做師兄的墊腳石。”

卓狂生微微一笑，悠然端起香茗。

……

聖朝中樞，離火天都。

自御駕西征歸來，聖天子便放下朝事，如神靈消失於凡塵，臣子再難見其蹤跡。

玲瓏女官一路來到宮廷深處的“天外天”，嬌聲言道：“啟稟陛下，安西聖道院傳訊，中土聖朝有史以來第一位十絕天驕，在剛剛結束的上院丁子系新生學堂考核中誕生。”

“嗯？”

一道恢弘而偉岸的聲音，自飄渺的層雲間傳來：“又是那傢伙嗎？”

玲瓏女官美眸中綻放出一道異彩，道：“正是！”

“安西聖道院十絕塔守關的，是劍天子？”

“正是！”

“傳令劍天子，立即進宮見我。”

“是。”

一個時辰後，一位身著青袍，頭上兩抹斑白，顯得飄逸文秀，仿若飽學大儒的老者，匆匆入宮，正是劍天子。

層雲之下，劍天子微微躬身，道：“參見聖天子。”

“玄天伯是在你的手下，成了十絕天驕？”

“正是！”

提及此事，劍天子面露驚容，沉聲道：“玄天伯的考驗，與旁人不同。從第三重塔開始，我便動用了昔年我在同境界時的全部實力。也就是說，他打敗的不是尋常的對手，而是曾在十絕塔內，拿到八絕虛名的我。”

“竟有此事？”

這一回，連聖天子的聲音中，都滿是驚疑之色。

接著，飄渺浩蕩的層雲，緩緩散開，一道高大偉岸的金色身影，灼灼兮如大日，轟然出現，依稀可看到他兩鬢斑白，皺紋滿面，曾經銳利淵深的眸光，也顯得黯淡與渾濁。

只是他身上激盪的浩瀚氣息，彷彿萬重大洋匯聚，威嚴浩蕩，不可思議。

連劍天子都無法抵擋這滔天神威，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玲瓏女官瞧在眼裡，俏臉雖然無波，但美眸之中，卻露出一絲酸楚之色。

大威大德聖天子陛下，何曾有過如此老邁的一面？

她知道，舉中土之力，意欲畢其功於一役，為中土萬世謀求和平福祉的御駕西征，最終無功而返，令這位當世神靈遭遇重挫，萬丈雄心就此熄滅，剎那間從盛年步入老年。

“臣絕無半句虛言。”劍天子肅然道。

“哈哈哈……”

聖天子縱聲長笑，聲震雲霄，他忽然問道：“你以當年最強實力與玄天伯交手，可有收穫？在你的眼中，玄天伯實力如何？”

“收穫巨大！此戰一切細節，在我腦海中日日迴響，令我撥雲見日，受益無窮。”

劍天子道：“玄天伯的實力，深不可測。在第十重塔，他擊敗完成四次改命的我。但我知道，他仍然沒有動用全力。”

頓了頓，劍天子又補充道：“玄天伯若當真手段盡出，恐怕……連如今的我，都不見得就能取勝！”

此言一出，玲瓏女官俏臉色變。

連她都萬萬沒有想到，一代劍神劍天子，對蕭玄天的評價，竟是如此之高。

“哈哈哈……”

聖天子又是縱聲長笑，